宋运辉倒是愣,没想到虞山卿看到这条。他沉吟会儿才道:“你还是不用愁。闵再怎样,也不会驳水书记面子。不是说闵是水书记手提拔吗?”
“希望如此,怕只怕……翅膀硬。”
宋运辉再愣,看着虞山卿,虞山卿没回避
元旦过后,宋运辉奔赴广州会见位港商。港商住白天鹅宾馆,宋运辉住系统在广州招待所。
闲暇出来逛街,广州街道依然比金州繁华。今年因为程开颜身子不方便,他准备叫父母过来过春节。在金州春节肯定与在农村家里不样,大约会有许多人上来串门,他也得去些朋友领导那里拜年,没有拿得岀手礼物不行。
可是,东西真贵!并不是宋运辉眼高手低,而是去年与今年比较,物价上涨太明显,而工资上涨太不明显。虽然去年年中时,金州贯彻国家有关工资与职务挂钩精神,进行工资改革,宋运辉工资提到副处级别,与其他副处再也不存在多少工龄工资差别,可是,钱到用时方恨少,他家只有程开颜陪嫁些家具,他需要花钱填满他空阔家,他底子太薄,幸好程开颜从不埋怨,程开颜只要有他在就是天堂。看着广州街头琳琅满目商品,宋运辉捏着手中皱巴巴几张大团结,很是窘迫。不出金州,还不觉得钱少,到国外,反正是知道自己钱少,有心理准备,可出金州,尤其是到广州上海这样地方走遭,心灵才真正受到震荡。
宋运辉带来广州旅行袋没装满,旅行袋瘪瘪、钱包也瘪瘪地回家。乘火车回金州,毫不客气坐是十四级以上干部才能乘软卧。经过上海时,跳上满嘴酒气虞山卿。相比之下,虞山卿旅行袋不仅漂亮洋气,而且充实。虞山卿分给宋运辉吃涂抹着奶油椰丝面包,又拉开拎包送给宋运辉几盒音乐磁带,说是特意带给他,还有条沉甸甸漂亮丝绸围巾和包上海什锦糖。宋运辉送出只有可怜巴巴瓶夏士莲。好在,这玩意儿还没北上到上海,虞山卿还没见过,看着满是英文包装,虞山卿也不知真高兴还是礼节性地表示高兴,看上去反正挺受用。
两人都是天南海北说通,甚至还讨论厂卫生院那些妇产科医生哪个顶用,然后,不免都说到最近全厂上下都关心总厂人事。
“小宋,你看闵那个拼命三郎去总厂决定基本不会变吧。”
“看应该不会变,只愁新车间新来哪个车间主任。”
“哈,你愁什不行,愁这个,看就是跟打马虎眼。有你在新车间天,哪个车间主任来都是虚职。才愁。就是奇怪,你跟闵明明是号人,怎就对不上眼。难道是同性相斥?”
“你愁什,闵上来肯定不会管经营。才愁,全厂人民都知道跟他不对路,只有你说是号人。”
“闵跟你最对路,都是抓效益狂人。以后你手中出去条子,都得在他手里遛弯,他还能不撸下大批?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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