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到宋运萍墓前站
会儿，才走到山顶，又爬上
棵大树，两人分占根树枝往下看去，好半天，宋运辉才说句：“你电线厂竟然没排污管？就那
让污水顺地表流到河里去？”
“地势太平，没法装，装也不会流到河里去，都半路待着。”
“装只污水泵打压。”
“小辉，不是你们国营厂，用
是国家钱。”
“个个都毒死，挣来钱还怎用？挣来钱都做医药费？你不是全大队报销医药费吗？正好。”
淡塑料味儿。这就跟接近金州总厂就能闻到化学品味道样。他在山头招呼雷东宝停下，问：“这是电线厂臭味？”
雷东宝道：“做漆包线时候还臭，还好
们电线厂只有屋顶没有墙。现在市电线厂做漆包线做不过们，怎做价格都没们低。嘿嘿，们有诀窍。”
宋运辉看雷东宝眼，道：“小心，这种气体很毒，多吸会生癌。废水不要乱排到河里，人喝也会生癌。”
“这厉害？你看工人这不都好好？”
“慢性病。你最好尽量用其他不含氯材料生产电线……”回头看雷东宝脸迷茫，只得作罢，只说简单，“换种不臭塑料做电线，有没有？烧起来不臭。”
“小辉，说话客气点。那你说该怎办？”
宋运辉想半天，才道：“找几个人，挖个沉淀池，够星期污水排放量，沉淀后水拿最便宜潜水泵抽到简易水塔里，再让砖瓦厂烧点瓦筒来，通到河道下游去，尽量下雨天才排污。”看看雷东宝有点似懂非懂样子，他只得道，“回头给你画图纸，你叫他们照图纸施工。这样看来你养猪场只能造山上，可以避开山头，造半山和山脚，都没有农田。不过不知道猪废水怎处理。”
“们可以去省种猪场参观。不是问题。”又喃喃道，“半山，半山可以避开萍萍坟，可往后得每天让猪臭熏着
“当然有，可价格高啊，做卖不出去，没人要。”
“哦，还有个卖不出去问题，对，成本，对，成本。”宋运辉自言自语。金州生产出来产品从来不愁卖，都是国家统包，难怪他在设备改造会议上说起成本时候众人都是不以为意兴致淡淡样子，原来是没有拥有这个成本意识。他在审批报告上写很多设备成本、运行成本之类问题，后来还被水书记添好多社会效益、政策影响之类内容，可见金州与小雷家，思想意识差距极大。
雷东宝听道：“当然要注意成本，否则白做还赔钱，谁干？小辉，再爬高点，可以看见整个小雷家。”说完，他自己带头扔下自行车上去，宋运辉后面跟上。
宋运辉爬几步就问：“这个山头坡度很小，可以依山建造猪舍，以后污水排放有自然落差很便利。不过好像坟墓比较多，记得姐姐也在这儿。”
“就是这个问题。”最大问题还是宋运萍坟，否则雷东宝怀疑自己很可能就发号施令让大家把坟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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