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窑口还是自己亲手扒,省得他们那些败家子乱扒。你别看外面破破烂烂,里面结实着呢,好用。”老书记说完,得意地偷笑,脸又挂满老猫胡子。原来人人都有小狡猾。“等天稍暖些,找几个老把式把砖窑整整,整个囫囵地交给你烧,你安心去做别。东宝啊,和队长都年纪大,以后冲锋陷阵事你多担着点。”
雷东宝听就乐,蹦起来就往外走,边霹雳似扔下句话:“就这定。”话音未落,人影早没,客堂间大门被他关得地动山摇,震得屋顶簌簌落下老尘。老书记看着哭笑不得,他话还没说完呢,比如他还想叮嘱雷东宝丈量土地时候该留意什,组织人手时候该找谁,跟人说话客气点之类,没想到这小子说走就走,龙卷风都没他快。
雷东宝旋风似刮到队部,冲到会计门前,大声吩咐:“拿纸,拿笔,拿卷尺,再拿团绳子,量地去。广播怎开?”
会计比雷东宝大不少,并不是很看得起这糙货,闻言依然坐着,不紧不慢问句:“几张纸,几公尺卷尺,什绳子?”
雷东宝听就知道这四只眼跟他搞对抗,伸手把拽住会计领子生生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拉到面前,脸狰狞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重复:“纸、笔、卷尺、绳子,妈,开广播。”
雷东宝手松,会计屁股在桌角撞下,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四十岁人,身手灵活地在椅子、桌子间转弯抹角去打开广播,调好音量,然后立刻退开,寻找卷尺绳子。他怎会不知道丈量土地用什卷尺什绳子。即使真不知道,也被雷东宝那脸凶神恶煞给逼明白。
雷东宝“噔噔噔”到麦克风前,扯开嗓子就喊:“四宝,老五,红伟,来大队。四宝,老五,红伟,来大队。快,有好事。”
会计边儿听着觉得非常不正规,但再也不敢吱声,闷声不响将丈量土地工具收拾出来,而且还式两份,因为他听到雷东宝叫三个人,这多人出去丈量,份纸笔卷尺显然不够。雷东宝也不语,煞神般地站边看着。
包括后面丈量土地时候,雷东宝也是背着手边儿看着,他以前做是工程兵,又不懂丈量土地事儿,连亩是多少平方他都搞不清楚。反正他把原因说明白,说是为搞承包,既然土地包到人头上,就得把好地坏地分清楚,不能这人给好地那人给孬地害死拿孬地人,然后大伙儿就兴奋地忙活上。四宝悄悄问隔壁大队都是分到组里,个组有三四十个人,怎们大队难道是分到户吗?那倒是大快人心。雷东宝连忙说这只是打比方,大队当然是承包到组。但是,雷东宝狡猾地在心里想,这个组,可以小啊小啊小到三四个人,那就是跟承包到户没什两样。什大包干,什分组联产计酬,他们爱怎说就怎说去,咱自有咱对付。
天寒地冻,又近年关,公社里果然没人肯来参与小雷家大队这个落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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