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房间，许半夏拍拍肚子想，要是每顿饭都吃得那
不自在，迟早得搅出胃病来。
人便拍
下电脑包，对许半夏道：“你昨晚多此举
。”
许半夏立刻明白，那人是在表态，表明他相信她，而她则误判他
信任，这才会做出这种故意遗落电脑包给他们检查举动。不管他是不是真信任她，最终有没有检查过电脑内存，那人这句话大大方方光明磊落地讲出，许半夏便落下风。她只有忙笑道：“对不起，
小心眼，请您原谅。”真人面前，还不如老老实实认错，自认小字辈。
那人点点头，也不再就此问题深挖细判，只是道：“进展如何？”
许半夏忙道：“切都在按部就班进行。只有个担心，让年轻人离乡容易，让老年人离乡有点困难。可是，您抓进去那些年轻人万出来后不愿意抛妻别子…”
那人断然插话：“没有万。放他们出来已经是极限，他们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伤人，没关他们个十年八年，已经是看你面子。”
许半夏心说：不，没面子，你看是财神赵公明面子。不过这当然不便说出来，只是点头道：“明白，他们若是好模好样出来，不吃点苦头，岂不是坏规矩，破惯例。不过您不能心急，您若是太早放他们，他们还以为是多容易事，也不会因此心存敬畏，约束手脚。出来之后，他人对抗也会照旧。很快就是元旦，元旦后春节前，这段时间，认为最合适。”
那人想想，道：“可以，春节、春节，那就春节吧。东北天气，现在也不是可以干室外工作时间。许小姐，向用人不疑，你说什听什。春节！你可别辜负信任。”
许半夏忙道：“您请放心，许半夏在前辈您面前岂敢乱打诳语。那岂不是关公庙前舞大刀？”
那人微微笑。许半夏注意到，他用餐餐具与大厅里面不同，可能是自带或者餐厅特备。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到此人面前金光灿烂碗碟上，宝光映照得那人肥白粉嫩脸年轻生动。若只看表面，似乎不应该是那种横着走路人。许半夏想到自己，何尝又是脸凶神恶煞。
那人吃得慢，许半夏也不敢吃得快。等他吃完，许半夏才把最后几口咽下去，而后立刻上前替他拉开椅子，躬送出门。当年还是给舅舅跑服装生意时候，这种小辈之礼许半夏经常做，如今做来虽然有点生疏，不过好歹程序没错就行。对方也知道她又不是专门做这个，礼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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