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垒跟着许半夏进办公室,边问:“你说里面究竟是哪里?家三星级宾馆,又不是什没去过地方。”
这下轮到许半夏吃惊:“什?这也有区别?住是看守所啊,原来外商享受待遇就不样。”
赵垒哭笑不得地看着许半夏,道:“你真住看守所?怪不得你说全身发臭。怎样,里面睡得好不好?”
许半夏笑道:“都进去里面,还能坏到再坏?人反而踏实,什都不想,觉睡到中午阿骑交钱领出来。要不是昨天进去晚,晚饭没赶上吃,定可以睡得更好。赵总你不会也过夜吧,你给他们张支票不就行?”
赵垒叹气道:“不算罚金,得缴两百多万,公司账上下子哪里拿得出那多。只得被他们监控着指挥业务员四处讨钱。都快临近春节,很多公司早就关门休息,哪里讨得到什钱,即使有,也是些承兑汇票,最后还算对网开面,写张欠
说条件都是还好,比你当初好多。”
童骁骑笑嘻嘻地道:“当初进去就做校长,下面房间伺候人,左个体育委员,又个教导主任,不知道多威风,饿肚子事情从来没有出现过。”
许半夏拍拍童骁骑肩,道:“好,阿骑,终于看见你笑。”童骁骑刚抓进去看守所时,因为许半夏奔走,他在里面没有受到新人待遇,比如挨打,比如灌尿,又因为他是心狠手辣进号子,那些小偷诈骗犯之流非常怵他,几天下来就做牢头,名曰校长,手下还按传统配等级分明帮手。许半夏知道童骁骑说起这段历史就开心,见他今天因为高辛夷事有点郁郁寡欢,便故意提起来,果然有效果。
童骁骑也明白许半夏意思,笑笑,不过不说,兄弟之间好在心里知道就是。
中饭在吃时候,码头那边打电话给童骁骑,说是货到,童骁骑放下电话,匆匆扒完饭,打车就走。许半夏也不多留,吃完直奔堆场。货车还没到时候,没想到赵垒先到,可见赵垒也是肚子愤懑。
许半夏看见赵垒车子滑进,就迎出来,候着赵垒出来就笑道:“赵总是第次来吧?很多人说找不到路。”
赵垒看着许半夏,皱皱眉头,道:“你还笑得出来?”
许半夏还是笑道:“不笑难道还哭?今年霉运当头,该哭事情远不止这件,诺,你看远远这车运来就是赔钱货,是钻进车轮子底下去心都有。但是弟兄们都拿眼睛看着,要哭声话,这儿就树倒猢狲散。赵总,不得不说,那里面睡着,晚上还真是安静。”
赵垒看着许半夏点头道:“不得不说,每次见面,你都让惊讶。怪不得你年纪轻轻能有今天。”
许半夏听心里高兴,得到赵垒肯定,她虽然知道那是迟早事,但从赵垒嘴里听到,还是高兴。“赵总过奖,里面坐吧,外面等下大车进来全是灰,他们装卸工自己会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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