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怪不痛快,辜负你抗争?”谢滨接手机,却没动手,脸担忧地看着关雎尔。
关雎尔愣,好会儿才道:“受委屈是你啊,还在自责呢。”
谢滨还是犹豫。关雎尔耐心地等,等着等着,眼前仿佛出现家里爸爸妈妈,爸爸在妈妈面前唯唯诺诺,什都是好好好。她无奈地闭会儿眼睛,挣脱眼前画面,扭头看向窗外春天。顺手,她伸手入裤兜,打开她手机。
邱莹莹千辛万苦地回到家,已经是中午。她满脸得意洋洋,邱母看着心动,关心地问:“怎样啊?做菜,他们怎说?有没有说谢谢?有没有说礼拜出院怎办?”
邱莹莹个劲儿地笑,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应勤为爱抗争那些画面。“好,当然好。还能不谢谢妈妈吗。”
问。”
“不行,不能接受这种拷问,那是屈辱。”关雎尔关掉谢滨手机,“爸爸在,不会出大问题。你别担心。”
“心里很乱,不能失去你,显然不能太违逆你爸妈。安迪,安迪,安迪,别管们事,还是把号码告诉你妈吧,们会直接对话。”
“不对话,已经屈服二十多年,你不能再屈服在起跑线上,决不妥协,否则妈妈以后没完。”
谢滨看着手机,犹豫不决地看好会儿,才挪开眼睛,呼口气。“们继续说出身地,也就是身份证上户口地址。”——
邱母最关心还是周大问题,“没问礼拜怎出院?来怎住,说好办证什时候去?总不能不尴不尬没名没分起住着吧?哎呀,你是不是忘问?”
“呃,当时忙着最要紧事,后来就没法问。应勤爸爸来。”
“应勤爸爸来怎会没法问?赶紧打电话再问下。他家男人来更方便做决定。你有没有跟他们说,已经把另间打扫
关雎尔又看到谢滨不由自主地喝水,很仔细地吹开茶叶,怕烫似小口地喝。而谢滨持杯那只手,手指关节雪白返青。关雎尔忍不住将她面前同样茶杯推开,“这好天气,们拍野花去。不说,无非是你爸妈离婚,太阳底下无新事,离婚总有些让人指指点点非议,可跟他们有什关系。只有家人甘苦自知,但你不需要对别人交代。”
“谢谢,可你爸妈不是别人,总是要对他们说。”谢滨手从茶杯转移到手机,手指在开启键上滑动。
“你别勉强自己。你连在面前开口都这费力,妈火力那猛,你吃得消吗。何况你是你,你爸妈是你爸妈,有什相干。”关雎尔将手机从谢滨手底下挪开,抓到自己手里。
“不能承受再次失去你。原以为……不,不能……你爸妈那儿终究需要面对。”
关雎尔心里混乱之极,只得将手机交还给谢滨,“你是拽走,不是你自己逃跑,爸妈只会怪不会怪你。你自己打电话给他们再约吧,他们肯定还等在宿舍门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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