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头看看,他们专业得使用器械帮助你弟弟。”
安迪不回头,“既然来这儿,这是必经环节。”
最不忍心看是秀媛院长,她早哭出来,“领回去,领回去,他们这是把孩子当精神病人对待,们孩子是最乖,不用这样子。跟他们说去。”
安迪喝口水,伸手把扣住秀媛院长,冷静地看向包奕凡,“除非再送回他自己家,让他们家人终于不耐烦地打发回养老院,要不然他是回不去养老院。既然你昨晚认为原定计划不行,那还是死心塌地留这儿吧。总有个过程,没办法,你们别看着就行。”
包奕凡噎住,气急。而秀媛院长把抹掉安迪手,怒道:“你是他姐姐,当然没法反对,你爱怎处理怎处理,不看,不看。当没养过他这几年。没见过这狠心人,没见过。你弟弟虽然不懂事,可他是人哪,是大活人哪,你下得手?”
发现她还不是最先到,比她早到包奕凡并没有坐在车里,而是倚着车头低头不知在想什。而车里,弟弟靠着秀媛院长正打瞌睡。他们半夜赶到海市,不知在哪儿睡几个小时,清早来到这儿。
安迪轻轻走过去,喊声包子,包奕凡立刻抬头,迎过来,似乎很理所当然,将安迪抱住。纵然安迪此时心中有很多顾虑,昨天还想着远远逃避,只要见包奕凡,什都不考虑。
“昨晚对你挺苛刻。对不起。”
“理解,你心急。们回头慢慢谈,在海市住到下周才回去。来见见秀媛姐和你弟弟。”
但两人见面浓情蜜意止于与秀媛院长交谈,秀媛不愿意放弃家庭和老人院老人们,来这儿长陪着安迪弟弟。包奕凡很无奈地告诉安迪,他跟秀媛院长谈路,动之以情,当然也许之以金钱,当然只要金钱足够,交易必成,只是太过冷血,太过违逆人性,他选择放弃。
安迪不语,再喝口水,依然背对弟弟进去那扇铁门。包奕凡见秀媛院长神情激动,忙扶她进车里,以免秀媛院长对安迪动粗。等包奕凡绕过车子,经过安迪身
然而,选择放弃是有代价。当安迪弟弟发现再次被从秀媛院长身边拉走,他大叫大闹,反常态,院方出动三个壮年男子才挟持住他。安迪心中刺痛,更是仿佛看到自己以后某种可能,转身不看。但她好歹克制住自己,能够慢慢地不动声色地喝水,犹如常人。
包奕凡看着于心不忍,请求秀媛院长:“秀媛姐,你能不能留星期陪陪他?”
安迪当即打断:“长痛不如短痛,该怎样就怎样。让院方处理,他们专业。”
“秀媛姐陪着适应环境,可能你弟弟更容易接受这儿。”
安迪只能无视包奕凡再度心软,他上回心软已经破坏她布局。但她想到清早与樊胜美对话,此时尽量婉转地道:“你们昨晚没睡足,不如先去休息休息,这儿看着。回头去找你,包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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