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龛上水盘里插着菖蒲。
小姐系也是缀有菖兰花样腰带。可能是偶然,不过它洋溢着季节
感,这种表现也许就不是偶然。
壁龛里插花不是菖兰而是菖蒲,所以叶子和花都插得较高。从花感觉上看,就知道这是近子刚插上。
“为什?”
“本来就是嘛。今天小姐既然来,就表明她对上次事还是有意思吧。就算步骤有点古怪也没关系呀。事情办成后,你们俩就笑栗本是个办事古怪女人好。根据经验,能办成事,不管怎样,终究会办成。”
近子那不屑顾口气,就像看透菊治心思。
“你已经跟对方说过?”
“是,说过。”
近子穿着借来女佣烹饪服。这本来是菊治母亲。近子把袖子卷上去。
从手腕到袖子深处,白皙得不协调,胖乎乎,胳膊肘内侧突起扭曲青筋。像块又硬又厚肉,菊治蓦地感到很意外。
“还是请她进茶室好吧。小姐已在客厅里坐着呢。”
近子有点故作庄重地说。
“哦,茶室里装上电灯吗?点上灯,还没见过呢。”
为,事前也不招呼声。
她尾随菊治来到起居室,打算把女佣备好放在那里和服给他换上。
“不麻烦你,对不起,换衣服。”
菊治只脱下上衣,像要甩开近子似地走进藏衣室。
菊治在藏衣室里换好衣服走出来。
近子似乎在说,请你明确态度吧。
菊治站起身来,经过走廊向客厅走去。到那棵大石榴树近处,他试图努力改变下神色。不应该让稻村小姐看到自己满脸不高兴。
菊治望着阴暗石榴树影,近子那块痣又在脑海里浮现出来。他摇摇头。客厅前面庭石上还残留着夕阳余辉。
客厅拉门敞开着,小姐坐在靠近门口处。
小姐光彩仿佛朦胧地照到宽敞客厅昏暗深处。
“要不点上蜡烛,反而更有情趣。”
“可不喜欢。”
近子像忽然想起来似地说:“对,刚才挂电话邀请稻村小姐来时候,她问是与家母起去吗?说,如能起光临就更好。可是,她母亲有别事,最后决定小姐个人来。”
“什最后决定,恐怕是你擅自做主吧。突然请人家来,恐怕人家会觉得你相当失礼呢。”
“知道,不过小姐已经到。她肯来,失礼就自然消灭,不是吗?”
近子依然坐在那里,说:“独身者,好佩服哟。”
“噢。”
“这种不方便生活,还是适可而止,结束算。”
“看见老爸吃过苦头,以他为戒吶。”
近子望望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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