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本来打算今天离开,可是今晚有个宴会,们决定推迟天。如果您非今儿离开不可,那就在下田见吧。们订‘甲州屋’客店,很容易找到。”
四十岁女人从睡铺上支起半截身子说。
顿时觉得被人推开似。
“不能明天再走吗?不知道阿妈推迟天。还是有个旅伴好啊。明儿起走吧。”
汉子说过后,四十岁女人补充句:
舞女回去后,毫无睡意,脑子格外清醒,走到廊子上试着喊喊:
“纸张老板!纸张老板!”
“哦……”那个年近六旬老人从房间里跑出来,精神抖擞地应声。
“今晚来个通宵,下到天亮吧。”
也变得非常好战。
样,再下盘,再下盘吧。”
只是笑笑。纸商死心,站起身来。
姑娘们走到棋盘边。
“今晚还到什地方演出吗?”
“还要去,不过……”汉子说着,望望姑娘们。
“就这办吧,您特意同们做伴,却自行决定延期,实在对不起……不过,明天不论发生什情况,们也得启程。因为们宝宝在旅途中夭折,后天是七七,老早就打算在下田做七七。们这匆匆赶路,就是要赶在这之前到达下田。也许跟您谈这些有点失礼,看来们特别有缘分。后天也请您参加拜祭吧。”
于是,也决定推迟出发,到楼下去。等候他们起床,边在肮脏账房里同客店人闲聊起来。汉子邀去散步。从马路稍往南走,有座很漂亮桥。们靠在桥栏杆上,他又谈起自己身世。他说,他本人曾度参加东京新派剧[13]剧团。据说,这剧种至今仍经常在大岛港演出。刀鞘[14]像条腿,从他们行李包袱里露出来。有时,也在宴席上表演仿新派剧,让客人观赏。柳条包里装有戏装
四
们相约翌日早晨八点从汤野出发。将大学预科制帽塞进书包,戴上在公共浴场旁边店铺买来便帽,向沿街小客店走去。二楼门窗全敞开着。无意之间走上去,只见艺人们还睡在榻榻米上。惊慌失措,呆呆地站在廊道里。
舞女就躺在脚跟前那个卧铺上,她满脸绯红,猛地用双手捂住脸。她和中间那位姑娘同睡个卧铺,脸上还残留着昨夜艳抹浓妆,嘴唇和眼角透出些许微红。这副富有情趣睡相,使魂牵梦萦。她有点目眩似,翻翻身,依旧用手遮住脸面,滑出被窝,坐到走廊上来。
“昨晚太谢谢。”她说着,柔媚地施个礼。站立在那儿,惊慌得手足无措。
汉子和大姑娘同睡个卧铺。没看见这情景之前,点也不知道他们俩是夫妻。
“怎样,今晚就算,们大家玩玩就算。”
“太好,太高兴。”
“不会挨骂吧?”
“骂什?反正没客,到处跑也没用嘛。”
于是,她们玩起五子棋来,直闹到十二点多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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