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同她商量过吗?”
“你是说驹姐?她真可恨,不告诉她。”叶子这说过之后,也许是精神松懈下来,眼睛有点湿润。她仰头望望岛村。岛村感到有股奇妙吸引力,可不知怎地,这样来,反而燃起对驹子炽热爱情。他觉得同个不明身世姑娘近似私奔地回到东京,也许是对驹子种深深歉意,也是对自己种惩罚。
“你同男人走不害怕吗?”
“为什要害怕呢?”
“总之,你要先考虑好在东京落脚点,还有,打算干什;要不,岂不是太危险吗?”
“也要去东京哩。”
“什时候?”
“什时候都行。”
“那,回去时带你去好吗?”
“好,就请你带去吧。”
“嗯。”
“听说你睡前要在浴池里唱歌,是吗?”
“哟,多不礼貌,真是!”这声音优美得令人吃惊。
“觉得你事好像什都知道似。”
“是吗,你听驹姐说吧?”
去。
过会儿,喧闹声骤然沉寂下来。大概是宴席散吧。间或听到远处传来杯盘碰撞声。岛村心想:驹子也许被客人带到别客栈,参加第二场宴会去吧?这时,叶子又送来驹子折叠字条。
字条上面写道:“山风厅作罢,现在去梅花厅,回家时顺便来看你。晚安。”
岛村有点不好意思似地苦笑着说:
“谢谢,你来帮忙?”
“个女人总会有办法。”叶子盯住岛村,非常优美地提高尾音说:“你不能雇当女佣吗?”
“什?当女佣?”
“并不愿意当女佣。”
“前次你在东京干什呢?”
“当护士。”
她若无其事,然而语气却是认真。岛村大为吃惊。
“只要你家里人同意。”
“什家里人,只有个在铁路上工作弟弟,自己决定就行。”
“在东京有什地方可以投靠吗?”
“没有。”
“她什也没说。甚至好像不太愿意谈你事。”
“是吗。”叶子悄悄地把脸背转过去,“驹姐是个好人,可是挺可怜,请你好好待她。”
她快嘴说出来,末尾稍带点颤音。
“可是,并不能为她做什事。”
看起来叶子好像连身子也要颤抖起来。岛村把视线从她那充满警惕脸上移开,带笑地说:“也许还是早点回东京去好。”
“嗯。”叶子在点头瞬间,用她那双尖利而美丽眼睛睃岛村眼。岛村感到狼狈不堪。
这位姑娘他以前也见过几次,每次总是给他留下感人印象,可当她这样无所事事地坐在他跟前时,他反而感到特别不自在。她那副过分认真样子,看起来仿佛总是处在种异常事态之中。
“你好像很忙吧?”
“嗯。可是,什也不会。”
“见过你好几次。最初那次是在回来那趟火车上,你照顾个病人,还向站长拜托你弟弟事,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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