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烧死人。”
“那位姑娘也在帮忙吗?”
“她端着酒壶,站在走廊犄角上,直勾勾地盯着眼睛闪闪发光,你喜欢那种眼睛吧?”
“她定是觉得这场面下流,才这盯着吧。”
“所以写张字条让她送来。想喝水,请给点水。谁下流?女人若不曾坠入情网是不知道谁下流呀。是醉吗?”
“对不起,里面有人吗?”叶子喊道。“这个,驹姐让送来。”
叶子立在那儿,像邮差似伸手递过去,然后慌忙跪坐下来。当岛村打开这张折叠纸条时,叶子已经渺无踪影。岛村连句话也没说上。
白纸上只歪歪斜斜地写着这样几个字:“今晚闹得很欢,喝酒。”
但是,没过十分钟,驹子就拖着碎乱脚步走进来。
“刚才那孩子送什来没有?”
恐怕也是种撒娇乐趣吧。说不定由此可以产生他那悲哀梦幻世界,所以也就毫无必要急于出来旅行。
②.保尔·瓦勒里(1871—1945),法国象征派诗人、评论家。
③.阿阑(1868—1951),法国哲学家、评论家。
他仔细地观察着昆虫闷死模样。
随着秋凉,每天都有昆虫在他家里铺席上死去。硬翅昆虫,翻过身就再也飞不起来。蜜蜂还可以爬爬跌跌番,再倒下才爬不起来。由于季节转换而自然死亡,乍看好像是静静地死去。可是走近看,只见它们抽搐着腿脚和触觉,痛苦地拼命挣扎。这八铺席作为它们死亡地方,未免显得太宽广。
驹子打个趔趄,把抓住梳妆台边,定睛照照镜子,然后挺直身子,撩撩衣服下摆就走出
“送来。”
“是吗?”她快活地眯缝着只眼睛说,“唔,真痛快。说去叫酒,就偷偷地溜出来。被掌柜发现,挨顿骂。酒真好哩,即使挨骂,也不在乎。啊,真讨厌,来到这里就醉。还得去啊。”
“你连指尖都泛起好看颜色哩。”
“呃,做生意嘛。那姑娘说什啦?惊人妒忌之火在燃烧,你知道吗?”
“谁?”
岛村用两只手指把那些死骸捡起来准备扔掉时,偶尔也会想起留在家中孩子们。
有些飞蛾,看起来老贴在纱窗上,其实是已经死掉。有像枯叶似地飘散,也有打墙壁上落下来。岛村把它们拿到手上,心想:为什会长得这样美呢!
防虫纱窗已经取下来,虫声明显地变得稀落。
县界上群山,红锈色彩更加浓重,在夕晖晚照下,有点像冰凉矿石,发出暗红光泽。这时间正是客栈赏枫客人最多时候。
“大概本地人要举行宴会,今晚不能来。”当天晚上驹子来到岛村房间告诉他又走。不久大厅里就响起鼓声,不时扬起女人尖叫声。在片喧嚣中,意外地从近处传来清越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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