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剧烈喘气，声如破风箱，“她们讥笑她白做
场好梦，被你骗
神魂颠倒，被你蒙在鼓里，做你报仇挡箭牌！还说她痴心妄想……”
“
知道，这些都知道。”霍不疑平静道。
“你……”王延姬惊诧。
少商亦停住
霍不疑继续道：“你对他情深片，生死可付。为他，你可以不要性命不要家人，可以与李阔那样粗鄙不堪莽夫同床共枕，可楼子唯是怎
对你？！”
“你们成婚数载，夫妻团圆日子加起来只有数月！他整年整月不在家，留你人孤寂思念，只为荣华富贵，还美其名曰‘展抱负’！”
王延姬疯狂大喊：“你住嘴，住嘴住嘴，子唯不是那样人！”
霍不疑不为所动：“他原本不必如此，楼子唯出身世家大族，本就比布衣平民强上许多。可他不愿向伯父楼经低头，二不愿从稗官小吏做起，非要走邪门歪道！比起与你长相厮守，不但他雄心抱负更重要，脸面自负也比你重要！”
“你不许说！不许说！”王延姬痛哭流涕，鲜血与泪水糊脸，奋力用银镜去打霍不疑，“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年来有人不断抚摸它。
王延姬如获至宝，将银镜贴在自己脸颊上，眼中恢复神采，流露出爱恋不胜神情，嘴里喃喃着‘子唯子唯’。少商轻声道：“这是楼犇与她定情信物。”
霍不疑心中轻叹声。
梁邱飞在旁大喊：“少主公快走吧，这里要全塌，袁公子已经被扶出去！”
霍不疑犹豫，对少商道：“你先走，让再问两句。”
霍不疑不躲不闪：“你心思通透，这些事情不是想不透，而是不愿去想！楼子唯配不上你，他配不上你真心真意！”
地宫摇晃愈发厉害，成片成片石块往下落，梁邱飞扶着少商，回头大喊：“少主公，们真得走！”
少商抹把脑门上灰土，犹豫回身看霍不疑。
王延姬奋力揪住霍不疑衣襟，从齿缝间恨恨迸出字句：“你，你也有脸说子唯，你又是什好东西！你是怎对程少商，都查清清楚楚！人前情比金坚，人后海誓山盟，却在你们婚前三日，闯下滔天大祸，弃她于不顾！”
“你报仇雪恨，自己是痛快，可有想过留在都城程少宫日子有多难过！”王延姬笑癫狂，“你不知道吧，来告诉你。程少商虽然躲进永安宫，可闲言碎语无处不在，尤其是头几年，连个小宫婢小黄门都能对她指指点点，更别说那些之前眼红她高门女眷。”
少商笑：“好，在地道口等你。”
看着女孩高脚低脚，艰难缓慢往地道口走去，霍不疑心中大定。他用力抓住王延姬肩头，沉声大喝道：“你听说！有关于楼子唯事情要告诉你！”
王延姬撑起最后力气，缓缓聚焦到他脸上。
“你听说，楼子唯配不上你！”霍不疑沉声道。
王延姬大怒：“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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