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忙着哭诉你自己是命苦扫把星?”霍不疑面色冷凝。
少商尴尬:“…咳咳,其实是在审问人犯,要问出骆济通下落啊…!”
霍不疑冷哼声:“这年头审问人犯还要痛哭流涕?”
“不是痛哭流涕,这是计策!计策!”
“什计策?求人家行行好,看在你生呆不可言份上,赏脸招认算?”霍不疑其实已经不气,嘴角微不可查翘起来。
听这话,霍不疑目中似有流光微闪,然后他面色不变甩下帘子,果断转身离去,垂落下来帐帘猛烈晃动,差点打到程少宫。
少商看向走进来胞兄:“……他这是生气。”
少宫忍笑摇头,然后问道:“你不去追他?”
少商挠挠腮,抬头道:“过会儿吧。”眼看红薯要煨熟,她好歹把它钳出火炉拍拍灰。
正打算回头继续对着傻大个装可怜,帐帘忽又掀起,霍不疑阵风似大步迈进,不由分说拉起她往外走去。程少宫笑眯眯坐下来,不理旁嘴可吞蛋傻大个,面捶着自己酸胀大腿,面考虑接下来家书该怎写。
少商恼羞成怒怒不可遏遏不能止,她把推开霍不疑,大声道:“谁呆不可言!你才呆不可言,你生下就呆不可言,辈子都呆不可言!你知道什啊,只要那傻大个相信与骆济通是因误会生龃龉是番好意想追上去赔罪疗伤修补二人情意他就会说出骆济通落脚处你懂不懂啊你!不用皮鞭烙铁老虎凳不用挖眼割耳剜膝盖,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就能把话套出来不装可怜些他怎相信啊!这是兵法中最高深‘不战而屈人之兵’道家术法中最奥妙‘无招胜有招’……你什都不知道凭什笑话!你你…你不许笑…不许笑!”
霍不疑已笑倒在她肩头,双臂环住女孩,埋在她颈窝中不住闷笑,甜蜜温暖熟悉气息盖过衣裳上血腥,幽幽萦入鼻端。他他想起那年夏日,女孩栽种在宣后庭院中种不知名甜瓜,待到瓜熟分食时,庭院中笑声和满室甜香。
他笑欢畅,少商气仰倒,推搡半天却无尺寸之功,被他闷笑时喷
少商被扯跌跌撞撞,额头几次差点撞到霍不疑臂膀,外面三三两两侍卫府兵看见他俩,纷纷跳着脚跑远些,跟躲避黑山老妖似,符登倒是想上来给自家女公子帮把手,不等走近就被梁邱飞拽着胳膊拖走。
更远处,霍不疑人马已经接管营地上应事宜,几名医士坐在简易凉棚下给伤兵诊治,队身形富态伙头兵或是捉着几只活蹦乱跳鸡鸭,或是架烤笼埋饭锅,更有蒙着口鼻处置尸首者……
少商竭力甩手,男人手掌如钢水浇筑,纹丝不动。
“不走!要杀要剐你给句话就成!”少商被拖气急败坏。
听见这话,霍不疑断然个转身,少商早有准备用另手撑在他胸膛上,傲然道:“你有话说就赶紧说,还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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