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内管眉开眼笑:“十郎折煞奴婢,给陛下当差是应尽本分。”他用饱含‘理解’眼神看看凌不疑和少商,“这样也成,就请十郎…呃,自便…奴婢就偷个懒。”随后他向两位公主躬身告退,顺便带走自己领来宫婢和阉人。
呼啦啦人少三分之,凌不疑回过身来面朝两位公主,敛下微笑:“与两位殿下有话要说,请屏退左右。”同时他自己挥手示意,随身侍卫犹如沉默海浪般迅速退开。
二公主心里早有准备,也叫随从远远走开。如此,这段宫巷就只剩下他们四人。
凌不疑从身后将女孩牵出来,问道:“适才三公主对你说什。”少商心知不该告状,正要掩饰几句,凌不疑又道:“她是不是骂你‘贱婢’,还说你勾引,更要掌你嘴?好,俱知晓,想来也是如此。”
少商:……
然而白皙面庞上有几缕血色刮痕,深黑衣领内雪白裹布若隐若现。
三公主当即惊呼起来,当即就要扑过去,却被二公主死死拖住。二公主大声道:“十郎,你这是又哪里淘气去!”
凌不疑笑道:“无妨,只是前日夜晚骑马不慎,从马上摔下去。”
少商本就不安,不知如何面对这位刚刚‘被分手’未婚夫,此时听到‘前晚’二字更加惊疑,正打算捧着脸惊呼着关怀两句,凌不疑走到她身旁,冷冷眼瞪过去,低声道:“你先别说话!”少商立刻把张开嘴闭上,嗫嚅着低下头去。
凌不疑也不管周围近百双眼睛看着,伸手就拉起她柔弱滑腻右手,将她扯到自己身后遮起来,看见这明晃晃保护姿态,三公主眼珠都红,眼眶含泪正要说话,二公主赶紧抢在她前头,笑道:“这可真是奇闻,你自小骑术得,闭着眼睛都能在马上翻来跃去,如今怎失手!”
二公主好气又好笑:“十郎你没来前,少商妹妹尚且能说两句。你来,她个字都不用说,你这性子也忒霸道。”
凌不疑垂下睫毛,淡淡道:“二公主您不用替三公主打岔,要说
凌不疑似乎对二公主十分尊重,和气道:“适才陛下已训斥,说不该酒后纵马,不知死活。”
少商听到这里,不安低头扭扭右手,小小手掌被微微发凉大掌牢牢握着,全然动弹不得。
二公主又笑斥几句,凌不疑就转身客气道:“内官辛苦,今日天不亮就出宫去迎吾妇,子晟这里多谢。适才陛下眼下正在尚书台后殿,自领吾妇前去,就不劳陈内官。”
听见‘吾妇’两字,周围宫婢阉人都忍不住纷纷去看凌不疑背后少商,或含笑,或悄声细语。三公主本来如同向日葵般欣喜望着凌不疑,听闻这两字此时顿时瘪半,二公主只好用低头捡葵花籽姿势叹气。
少商侧身站在他背后,仿佛被座高大挺拔山岭遮盖着,既安全又压抑。山就在那里,移不走挪不开,管束和保护,她都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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