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怎敢?!”少商笑着连连摆手,继续低声道,“此乃御筵,等有幸入席已是三生有幸,什席位都是天恩!”
三公主正看着自家驸马鼻子不是鼻子,又听旁边王程二女不住叽叽喳喳,心烦呵斥道:“你们吵什,这里是你们说笑地方?阿姈你怎也这不懂规矩,母后白教你这多年!程氏,你若再疏漏礼数,看将你打出去!”
王姈和少商闻言,齐齐缩起脖子。王姈犹能仗着血缘关系嗫嚅着告罪两句,少商却厌烦这等以势压人行径,但她又不敢正面刚,只能默默忍,结果越忍越饿。
眼看皇帝行迟迟未来,少商暗摸挂在腰间锦囊,阿苎在里面塞两块糕点,怎生找个没人看见地方去吃这糕点呢。血糖过低
不阴不阳道:“程小娘子,你这礼数不对呀。阿姈,宫内失仪是个什罪过呀?”
没错,哪哪都有她在场王姈女士今日也在,闻言她高声笑道:“殿下,少商妹妹自小连字都不识几个,今日能这样已十分不容易。”
少商扶着脑袋直起身来,脸懵懂对骆济通道:“济通阿姊,行礼不对?那为何陛下和娘娘没斥责。”
骆济通微笑道:“陛下和娘娘仁慈,你礼仪疏漏并非你过错,自然不会怪罪于你。”说到这里,她还转头向五皇子和王姈,“不但如此,陛下还连连褒奖程小娘子深明大义,为君分忧。”
五皇子和王姈立刻闭嘴不说话。少商感激看向骆济通,骆济通也回以笑。
二三位公主都已成亲,今日分别带着高矮帅丑不驸马回娘家来刷脸,各自神气也是五花八门。大公主当驸马是同僚,两人同饮同食同声同气,却丝毫没有眼神交流;三公主当路人驸马是空气,始终将脑袋摆在背离驸马四十五度角方向;只有二公主夫妇最正常,两人时不时低声说笑,同时不忘招呼亲属。四五两位公主尚未成婚,前者时不时撇个嘴,后者飞扬自顾,目下无尘。
除她们之外,席间还有位寡居数年裕昌郡主,骆济通说她是皇帝嫡亲叔父唯孙女。这些贵女自恃位高懒得理睬少商,略颔首就自顾说话去,只有二公主笑吟吟问少商几句亲近话,还摘下腰间金蝶坠子相赠。少商双手接过,躬身道谢。
团团圈行礼下来,少商已累有出气无进气,肚里不住暗骂皇帝个脑门生脓疮死老头子,老娘为国家为人民捐个细皮嫩肉人傻心甜未婚夫半点奖励没看见先忍饥挨饿磕圈头,眼看血糖偏低要挂掉,莫非皇帝老爷打算就此省下笔开销?!
按照尊卑序列排位,少商席位被安排在左侧最末桌,王姈女士仅仅比她前列席。少商看看王姈,忍不住笑,王姈板着脸努力不去看她,但少商岂肯放过这个屡次为难自己人,轻声道:“阿姈姊啊,今日若不来,阿姊你是否就位列末座啦?”
王姈大怒,回头道:“你敢讥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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