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犹自心惊胆战，忽听凌不疑道：“天色
“是
？
刚才看你神色不快，难道不是在心里暗暗骂。”凌不疑侧过脸来，下颌线条完美无瑕，“你以前看时
神气，不是这样。”
“哪有？！”虽然被猜中心事，但少商岂能承认，“若非是你，早就被匪贼煮着吃掉
，必是惨不堪言，之后你又屡次帮，足见你心性仁厚。就是适才…适才…若非是你，那厢房里人早就捉到，估计就是灭口下场！如今，若只为这
点小事就对你生恨意，那岂非忘恩负义！”
她越说越理直气壮，越想越觉得不该责怪凌不疑，人家只是吓唬吓唬她，威胁威胁她，差点要她命…而已，其他什也没做嘛！
凌不疑终于笑出来，随即又沉下目色，面色阴郁，忽道：“是真想放过你。”
少商心中哀叹：那你就当没看见不行吗。
别……”少商立刻软，扑上去巴着他袖子，苦苦哀求，“您还是要挟！”
凌不疑微不可查弯下嘴角。
“总之，今日之事你不许和任何人说，包括你之双亲手足，还有楼垚，倘若叫察觉你走口风，立刻将这半片玉珏丢出去，顺带提醒那些人程家有女，乳名嫋嫋。”他道。
少商气结，无奈道：“你既然知道那些人是谁，干嘛还来偷听，做这样大阵仗？！”
“你不答应，那还是杀你。”
“……前阵子，太子殿下失窃枚印信，闹出许多事，应是太子府中宾客所为，是以设个局，只等着对方入毂。大致知道对头是谁，但不知埋在太子府中细作是哪些个，只盼今日不要打草惊蛇。”凌不疑缓缓道。
少商又惊又怕，强笑道：“这些机要大事哪里懂得，大人您不用告诉！”
凌不疑犹如清水般目光扫过来：“适才，只断断续续听几句，听不大清。你听清他们声音吗？”
少商何等机警，连忙道：“没有没有，也没听清。”
凌不疑看她良久，才道：“那就算。”
“不不不！答应，答应还不行！”少商死死抱着凌不疑胳膊，她知道自己很没骨气，但活下来最重要。
说完这番，两人全都安静下来，少商精疲力竭坐到方石另端，垮着肩膀脑袋发空。时心累时放松，既失望于曾经以为高风亮节偶像破灭，又忿忿于自己处处受制窘境。算，以后少见这人就是！
凌不疑看着女孩神情，将那半片玉珏紧紧握在掌心，淡淡道：“早知道，你若看见真正样子，就不会喜欢。”
少商转头看去，漫天晚霞下他侧脸俊美而忧伤，充满自厌之意，她没来由心软，挪过去坐到凌不疑身旁，柔声道：“没有没有，没有不喜欢你。”
咦，她之前有喜欢他吗，不管，先哄好再说。同时开始自安慰——人家做大事比较谨慎也是可以谅解，何况只要自己不多嘴，那就什事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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