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缡!你再说句,就叫伯母过来收拾你!”楼垚胞姊勃然大怒,作势起身。
楼缡也大怒:“堂姊,你居然帮着她骂!”因为她年纪最小,平日兄姊姒妇们都十分忍让她,尤其这位正在待嫁堂姊,平日尤其疼爱。
少商微微笑,目光朝那楼氏示意无妨,转头道:“阿缡适才说什,你阿母极其喜爱何昭君?那就不懂,你同胞兄长七公子不过比阿垚大两岁,比何昭君大三岁,为何当初不让他俩定亲。”
此言出,堂内左侧名浅绯色曲裾少妇面色发红,其余众人也是神色各异。那楼氏却眼睛亮,似乎并不讨厌有个言辞厉害娣妇。
楼缡被噎半死,大声道:“那,那是因为…因为…”她小小年纪如何知道个中缘由,自她懂事起何昭君与小堂兄定亲,“因为叔母更喜爱昭君阿姊!”
满意,笑几乎合不拢嘴。
隔过半条内廊,移门进入,只见侧堂里济济堂女眷,有做少妇打扮,也有闺阁梳妆,俱是楼家新妇和未嫁小女娘们。楼家两房子嗣十分平均,俱是四男四女,嫡庶各半,总排行最小正是二房楼垚和长房楼缡。
少商随着楼大少夫人介绍,见过众人,举止合宜,言语谦和,轮到最后个楼缡时,她却瞪少商半天,气鼓鼓扭过头去,不肯和少商见礼。楼大少夫人尴尬,呵呵笑着略过,然后让少商坐下,众人说起闲话来。
在座众女言谈温和,哪怕心里有事也绝不会露出来,大家你言语,或打趣或八卦,说倒十分投机。少商注意到坐在右侧上首名少妇,观其眉目细长,神色端穆,正是楼家次媳,二房长媳,适才银镜故事女主角。
少商甫见她时,还暗觉奇怪。心想这个不苟言笑少妇才该是楼大夫人新妇,而这个和颜悦色甚至带几分怯色长媳反该是楼二夫人房里才对。
“哦,是?原-来-如-此-呀。”少商拉长声音,副受教模样,似笑非笑。
楼缡面红过耳,这话她自己都觉得亏心。别说楼家内部,就是外面都有不少人知道楼家二夫人不满何将军那位嚣张蛮横独女。不过话说回来,哪家婆母会喜欢对自己儿子呼呼喝喝新妇,还动不动仗势欺侮未婚夫。
“好!”楼大少夫人拍案喝止道,“阿缡你闭嘴
楼缡忍半天,听到女眷们第18次夸奖少商貌美娴静时,终于忍不住酸溜溜道:“可真想不到呀,程娘子那日在万家对王姈阿姊那凶巴巴,今日倒扮本正经。”
“阿缡!”楼大少夫人惊呼,眼睛都瞪大。
堂内众女或轻声喝止楼缡,或默不作声,静观事态。
“是呀,也没想到。”少商眼皮子都没抬下,跟个初小女生斗什气。
楼缡见少商无有反应,继续道:“你能嫁进们家,那是天大运气。若非昭君阿姊另嫁,哪里轮得到你?你不知道,阿母可喜爱昭君阿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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