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走婢女中有个左颊上生酒窝女孩,还不到十五岁,伶俐讨喜,平日深得桑氏喜爱,常爱来听自己吹笛。
当时也有个贼匪冲向自己伸手欲抓,不过贴身护卫在她身旁两名武婢俱是好手,当即挺身上前。个刷刷数剑,齐根斩断那贼人伸出来手掌,另个就地滚,连环双刀斩马腿。马匹吃痛,将贼人甩下马来,随即被众护卫剁成肉酱。
“贼匪欺侮欺侮她们就是,不至于杀她们罢?”少商努力站直身子。此时贞|操观念并不如何强烈,女孩们只要活下来就成。
那两名武婢互看眼,其中个道:“女公子别想。只有活下来,才
足够食药,再有水源,扛几日不成问题,说不定能熬退这帮随机出门作案贼匪。
再说,快则两三日,慢则五六日,不论滑县还是陈留必有援军。但若是没有这样猎屋呢?那只能背水战,听天由命。
李太公对本乡如指掌,领着车队往山林深处而去,左挪右拐绕来绕去,果然寻到处绝妙庇护所——这座猎屋依山而建,背靠面青苔丛生凹形绝壁而建,屋旁岩壁上有脉溪水从高山流下。屋子主人许多年前逃丁走,李太公觉得此地险奇,便翻修五六间大屋,以备将来游猎之用。
几位家将勘探番地形,都说此地甚好,说着便熟练从林中砍下许多碗口粗大树,照栅栏状扎成拒马,团团围在屋前平地上,这般忙碌近个时辰,大队贼匪终于穿过密林找过来。
这波贼匪有三四百之众,呼呵起来声势震天,打斗更是凶悍彪猛,令人闻之丧胆,但他们似乎是临时组合在起,配合既不默契,号令也不统,兵备亦不足。头波密密麻麻箭雨过后,就只有稀稀拉拉冷箭。
加上屋前这片平地狭窄,贼匪们无法股脑儿扑上去以多为胜,只能**人马陆续添灯油。为首贼匪按照惯例喊过‘兄弟们给上,女娘财货随你们拿’之后,两边就叮叮当当打到现在。天黑又亮,既没攻破拒马,也没赶跑贼匪。
最清闲时,两边都打累打饿,狠狠互瞪着进食,心里盘算着如何突破/抵御对方。
最惊险时,数十个悍匪仗着高头大马,趁夜越过拒马冲到猎屋前,想要举击破防线。好在经验丰富护卫预先在屋前布置好几条绊马索,上来就拖倒马匹,然后拥而上将落马贼匪扑杀。饶是如此,依旧有十来个马术高明悍匪跳出绊马索,迅速逃回前还探身抓七八个四散躲逃婢女,横压在马后带走。
少商原以为接下来对方就会以这些婢女为质,要挟他们举械投降,谁知她天人交战半天,那些贼匪却并未如此。她立刻明白:这个时代哪有为‘区区’七八个奴婢就出降主家。连贼匪都明白这种‘普世价值’,是以根本没提这种‘愚蠢’要求。
站在护卫组成人墙后,少商心中苦涩,也不知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投胎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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