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十分乐观,故意逗妻子道:“若是们惹不起人家,嫋嫋就不去。叫姎姎去赴宴,反正她会忍气吞声。夫人意下如何?”
谁知这回萧夫人却没理丈夫戏言,沉默片刻,忽道:“前朝有位世家子弟,阖家权贵,后来自己也尚公主。谁知夫妻二人性情不谐,天天争吵,最后那驸马忍不公主羞辱,刀杀公主。皇帝大怒,那驸马连同父母齐被赐死。”
程始疑惑:“你要说什。”
萧夫人望着门边,低声道:“曾说过,放心将姎姎嫁入任何人家,你还说偏心。实则心里知道,这是愧对二弟诛心之言。说句难听,姎姎嫁人后,最坏最坏也不过是受欺负不敢还手,哪天忍不下去,绝婚回家就是。可嫋嫋呢,她可是要拼死搏,祸事多是这样惹下!”
程始无法反驳,最后无奈道:“要不,们真如嫋嫋所言,找个脾气好又随
起走,们晚些去尹家,筵席开,伎人也上,有长辈在旁,群小女娘哪会扯出这许多破事来!”见妻子真动气,程始赶紧上前哄劝。
好话说尽,哄半天,程始又笑道:“其实,还当你今日要责怪嫋嫋当面斥责尹家娘子之事呢。谁知你倒句没提,怎样,你也觉得嫋嫋斥责好吧……”
虽被丈夫说中心事,萧夫人依旧不服气:“那是你们父子来搅局,不然也要责问她怎这样咄咄逼人,就不怕给程家惹事吗?!忍口气不成。”
“别装,几十年夫妻,还不知道你?!你要是肯忍气吞声,那年就不会叫半夜去堵浣水,将那姓窦私帐淹掉半。”程始笑呵呵道。
萧夫人嗔道:“你个没良心,那姓窦在席间羞辱你,你倒肯忍着!他叔父看重你,他却忿忿不平,没本事东西,他叔父都叫他连累!”
“可那尹家小娘子羞辱也不是嫋嫋,是姎姎呀。”程始拍腿大笑,然后凑近妻子面庞,“你直觉得嫋嫋性情不好,可要紧关头,她却肯护着自家堂姊,绝不叫别人欺负去!她要是闷声不吭,才是没情义!”
萧夫人闷着不说话,半天才嘴硬道:“们家人,从来顾念手足之情。那孽障还算没走样。”顿顿,她又叹道,“后来拉着萋萋细细问经过。唉,姎姎还是弱气些,就算不能当场回击,后来也该说两句场面话,免得叫人看轻。不过,嫋嫋也是言辞太锐利,也不怕惹下仇家……”
“怕什怕,是怕尹治?还是们去巴结尹家?”
程始昂然道:“尹家那多子弟,总有不爱读书爱戎装吧。们两家互有所求,两相安好,凭甚低人等!今日若不是嫋嫋当面顶回去,那众小女娘回家与亲长们说,以后程始还能抬得起头来吗?”
萧夫人叹口气,忧心道:“这回还也就罢。尹家们还惹得起,而且人家也宽厚,将来若是们惹不起人家呢。嫋嫋也这样横冲直撞,那可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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