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又赶紧问袁慎家中情形婚配与否,得知未婚,又疑惑道:“既是独子,又已二十有,为何还不成婚?”
程咏头大如斗,为难道:“这,孩儿也不知。只听说袁夫人是出名不管俗事,潜心修道。袁大人又镇守在外,兴许是婚事无人料理?不过…”他想起事,连忙道,“前阵不是儒生群聚论经,席间有位大儒十分赏识他,就想许配女儿还是侄女什……”
“然后呢?”萧夫人追问。
程咏道:“袁善见便说,家中族老对他婚姻大事已有主张,他不便私自许诺。那大儒不悦,自恃才高位尊,非纠缠着问相中哪家女郎什。袁善见当时就冷脸,拿那大儒著书中三四处谬误,言道‘先生若多在学问中添些心思,少对别人婚配之事指指点点,就不会有这般疏忽’。那大儒气不行,当日就离宫回原籍去。”
萧夫人听,心中半喜半忧,喜是这袁慎果然出色,忧是这婚事怕不容易。她又问儿子道:“你觉得姎姎与他相配否?欲找有德之人去说和。”长子口风紧,她也不怕说。
嫋嫋适才跑出去阵,原来是去想学问,伯母知道定高兴。”
少商假笑数声,又问:“这段赋…很出名…?”
程姎心中阵刺痛,她忽然发觉自己直活在多安全温暖地方,竟什都不看不问。她强自柔声道:“也不很有名,不过许多人爱它辞藻浑丽雍容,又不涉政事,所以常给闺中女子读着玩。”
少商点点头,这个程咏有讲过。前朝末年,戾帝深惧世人映射其恶行,以血腥手段防范,后遗症至今未消。成,袁慎那厮还不定如何在肚里笑话自己呢。
“……堂姊,”少商笑问,“你觉得那善见公子如何?”对照眼前那帮女孩花痴样,又见程姎面色如常,她倒生几分敬意。
程咏摇摇头,心中不赞成:“这不好说。袁善见此人,面热心冷,看着随和,实则极有主见。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旁人如何敲打也无用,难道那大儒就没夸口女儿贤淑有德?还不是碰壁。”说亲说亲,不就是媒婆各种夸耀优秀吗。
萧夫人迟疑,她还是很信任长子判断力。顿半响,她叹道:“可惜昨日没叫袁慎见见姎姎。”其实她于婚姻之事
程姎苦笑:“从头到尾,就没见过这位袁公子,有何可想。”
少商晒然。也是,花痴也要讲基本法。程姎才来都城几个月,不像那些在都城长大女孩,早就或近或远见过那厮本尊。
不过程姎没想法,不表示别人没想法,萧夫人就很有想法。
袁家家世权势虽高于程家,但也没到高不可攀,何况低门娶妇,两家差距尚不到她痴心妄想地步。次日她就抓来程咏细细询问遍袁慎其人,程咏也是摸不着头脑。
“上官夫子授业恩师乃严神仙师兄,他老人家生平最爱开席授徒,聆听过他教诲不知几百上千。这袁大人…兴许也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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