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自顾自说下去:“第回是你新嫁没两个月,你挑拨二弟自己另起炉灶,另扯大旗,以你嫁妆为军资也做出番事业,是不是?可二弟口回绝,你气愤回娘家住十余日,要家里给你择婿另嫁,是也不是?”
葛氏吓不轻,脱口而出:“你怎知……”随即赶紧闭嘴。
萧夫人笑道:“你总说命好,嫁得英雄汉。有本事你自己也去嫁个呀,你要真找到好,葛太公也不会拦着你,可看看你自己挑中都是什货色。什‘镇山大王’,什‘宝泽胜天大帝’,你不是偷偷叫仆从去打听过。哼,什东西,俱不过数月就叫人砍脑袋,乌合之众鸟兽散去,可怜他们姬妾和姊妹家小都教人分,貌美些还好,总有人要,容貌寻常,也不知是充粮草还是营女支;还有那个什陈县宰……”
“你不必说!”葛氏大声,满面通红,羞愤难当。许多年前阴私连自己都快忘,今日忽叫人说破,就如被扒光般。
萧夫人却不放过她,继续道:“这回后,你老实阵,总算知道征伐搏杀是天下大事,不是闹着玩。可生下二娘子不久,你心思又活。嗯,想想…之前你那般老实,大约是怕自己不能生养罢…”
,葛家势弱,想打你就能打你,想休你就休你,你能如何?”
她缓缓踏前步,葛氏不由自主后退数步,惧她再来打自己,道:“你敢?!父对程家有恩!”
“什恩?资助粮草,乡里县里哪家大户不曾献过?”萧夫人冷笑道,“大人护卫乡里周全,使众乡亲不致沦入刀枪战火之中,保全多少人阖家性命,出些粮草财帛也算是恩德?怕是葛太公自己都不敢这说对程家有恩罢。”
葛氏惊疑不定看着萧夫人,道:“你怎…怎…全变。”印象中那个温顺和气,说话端庄细致,凡事不与她计较萧夫人哪里去;神情变,说话变,连举止都变。
萧夫人冷冷看着她,并不说话。
葛氏怒上心头,却不敢还嘴。她嫁入程家数年未孕,当时程母脸色已经不很好看,加上萧夫人在旁边个接个生,除早夭大娘子,后头两个都是健壮滚圆男丁,外头谁人不夸萧夫人是兴家之妇,映衬她更加抬不
葛氏有些明白,咬牙道:“那些年你做出低声下气好模样来,君姑拿你没办法,君舅到死都在夸你温良贤淑,是程家之福,临终前还当着那多人面呵斥君姑不许为难你,你,你好会做戏……!”
萧夫人轻轻笑,忽又不急,缓缓道:“你以为是你这种蠢货?彼时势弱,娘家嗷嗷待哺,如何有底气跟君姑顶嘴,忍着,忍上十余年又如何,忍到今日,再来和你好好算账。”
葛氏又惊又俱,复又鼓气道:“你待如何?不过是休。”
“不如何。”萧夫人缓缓走到葛氏身边,道,“其实,许多年前你就想过改嫁罢。”
葛氏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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