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程老夫人原本正等着弟弟回来汇报儿子最近发达情形,谁知未等到人来,却等来个噩耗,原来董舅父私盗军械军粮在外卖钱,已是事发被告。
这等罪名,就是打个折,也要罚没家产家人充为官婢不说,首犯还要腰斩弃市。
听闻消息,董舅母就领着儿媳来求救,程母听险些没晕死过去,于是大雄就来寻已经讨老婆而且不太听话多拉A梦。
程始拿出勇冠三军力气奋力剥开老母大掌,回头飞快看妻子眼,见萧夫人眼神微闪,这不过秒钟动作却被俞采玲看个正着,心道:戏肉来。
程始深吸口气,甩开皱着袍袖,长身作揖,然后直挺挺给程母跪下,虎目含泪(俞采玲暗暗叫好,瞧这演技),哀戚长叹口气:“阿母!这事今早已听下属说,本想来告知阿母,可…可实在不知从何说起呀…”
钵大拳头擂在自己雄壮丰满胸膛上,发出令人惊惧沉声,同时还不忘抽出手来捶捶儿子,发出咚咚闷声,饶程始身板健壮也被捶得踉跄数步。
萧夫人看得嘴角直抽,心道可惜君姑投错胎,若生成个男儿身定是员勇将;边小心避开些,免得飞来横拳错伤良民。谁知扭头,正看见自家女儿与自己模样动作挪着避到角落,还扭头与阿苎说句什,混乱间只听见‘…大母该去当将军…’数语,话没说完,小女孩就被阿苎硬塞到身后躲藏起来。
萧夫人愣。
阿苎瞧情形混乱,本想把俞采玲扯出屋子,可俞采玲此刻如何肯走,正兴奋不要不要。
阿苎扯不动,见女孩紧紧捧着药碗缩在角落,小小身子还有些颤,就理解成小女孩被吓坏发抖,想着如今眼看病愈可不好出去吹风,何况夫人也没发话,何况况丢人是程母,阿苎也是不痛不痒。
青苁再度无语望苍天,她就知道自家大人能装傻成真傻,明明大清早先来看望女儿,因为低估董舅母婆媳行
阿苎还在转思路之时,俞采玲已经从程母嚎叫中听出端倪,顺便结合适才阿苎说散碎过往,将前因后果捋清楚。
——程老夫人娘家姓董,当年天下大乱之时董家也跑跑死死,只有程母幼弟家熬到程始发迹。至此董家便依附程家过活。
可惜萧夫人指缝严实,落到程老夫人手中尚且不丰何况漏给董家,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为着让董家多多沾光,‘机智’老夫人就叫程始给董舅父谋差事,可惜董舅父既不会读书商贾又嫌农事繁累收益慢,在外头屡屡碰壁。
最后于两三年前,老夫人听闻前方战事渐缓和,便逼着程始给董舅父在军中谋得职务,想着有自家外甥照看,总不会再受人欺侮,萧夫人也再无借口。
果然这两年董舅父腰也直背也挺挣钱日多,还能时不时将程始夫妇受赏虏获消息传给自家阿姊,程老夫人愈发得意,动辄向儿子索要钱财田地——姐弟俩过得不知多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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