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乙夫妇随程始十几年,他深知其性子,阿苎敢这样说,自家女儿必不是外头传言那样。
阿青细细观察程始脸色,转头又笑道:“还是夫人有计较,早在庄园上留人,不然呀,可要坏事。谁想到,仲夫人这般狠心。”
程始又阴脸色,萧夫人瞥他眼,却对着阿青缓缓道:“没法子,谁叫遇上是蠢人呢。遇上聪明人不怕,你好歹晓得人家不会做蠢事,可是遇上蠢人可不好。”
说到此处,她又轻蔑笑声,好似闲聊般慢悠悠道:“那年乡里东闾家娶那个继妻你可还记得?原配家里又不是没力,郎婿也不是个瞎子,谁知她生下儿子,转头就趁男人们外出巡视盗贼,将原配所出儿女给卖,还说什走失。把众人吓,直惊道怎会有如此蠢妇。可世上就有这般蠢货,总觉得自己为非作歹后还能安然无恙。”
阿青接上道:“后来将那妇人揪出来审问时,她还径嚷嚷如今薄家只有她孩儿不能打杀生母呢。不过后来东闾氏族长做主,还是叫她自尽。唉,只可惜她那亲生孩儿,没几日就夭亡。未几,东闾家又迎新妇进门,再度生儿育女,谁还记得她呢。”
家庄园中,数年未有动静,只依稀听说女公子顽劣名声。月前,听闻女公子在赏梅宴上与人争执,也不知真假,便被葛氏罚到园中思过。听命照管女公子是李追堂房从母,最是好酒颟顸个老媪,那样滴水成冰日子,就把小女公子孤零零丢在荒废许久阴寒砖房中,热汤热饭也没有,没几日女公子就病。待赶着买通李追去服侍时,女公子已经烧许多日……”
程始大怒,掌拍在胡床扶栏上,只听那雕栏应声而裂,道:“这妇人甚是可恶,正该叫二弟休她!”
阿苎忙拜道:“都是婢子不是。”
萧夫人淡淡摆手:“不与你相干,待命在那个庄园不是你,你能及时赶去,很好。”
“阿月……”阿苎才开个口,萧夫人干脆道:“不必说,有数。”
萧夫人
俞采玲暗暗咋舌,听着萧夫人此时果断干练口气,简直不敢相信是刚才那个低头跪拜软语赔罪妇人,果然是扮猪吃老虎。
阿青看着男君女君脸色,眼色转,对着阿苎玩笑道:“那是你头回见女公子吧。听说女公子脾气不好,她可曾责打你。”
阿苎轻声泣道:“责打甚?赶去时,女公子都奄奄息。可怜那小个,浑身烧得滚烫,躺在那又湿又冷地铺上,人都烧糊涂,药也咽不下去。当时婢子好生惊惧,生怕女公子有个好歹,辜负女君嘱托!”
程始又望向帷幔低垂床榻,想起刚看见女儿那荏弱稚小样子,又想留在身边四个儿子各个壮得跟牛犊子似,更是痛惜。
“至于女公子脾气,苎不敢多言。只请大人和女君待女公子病愈后自己查看。”阿苎忿忿道,“到底是不是有人刻意传言,切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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