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不去理儿媳妇,只看着儿子程始冷笑道:“歇息到棺椁里去,你们才是如意。不管,这次你回来,非得给你舅氏进上几百石官秩不可,他也辛辛苦苦这许多年。还有,另寻出两万钱来给你舅母,董家要娶新妇。”
程始忍无可忍:“已知道,那不是娶新妇,是纳妾蓄婢!内兄弟比还小几岁,这都多少个,又不是没子嗣,还要这许多钱……”
程母看看跪倒在地上萧夫人,抬头对着儿子,再次阴阳怪气道:“这些年你给萧凤读书娶妇使多少钱,眼都不眨下。你新妇兄弟是兄弟,你阿母兄弟就是外人啦!何况,多寻婢妾来伺候郎婿和君舅君姑是安儿新妇贤惠,不像旁人……哼,你若真孝顺,也多纳几个来服侍才是。”
程始深觉母
看着旁低头恭敬跪着萧夫人,又狠狠笑:“不然,这回你们出去,把少宫给留下,反正他们是龙凤双生,留下哪个都样。如若不然……哼哼,你是儿子,舍不得,可你这好新妇,非去告她个不孝不可!”
程始急道:“这与她有什干系!阿母你何必总寻她不是!”
萧夫人始终低垂着头,可俞采玲眼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看见她嘴角露出个讥讽笑容,可待她抬起头来时又是派伤怀恭敬模样。
只见她向着程母长长作揖,纳头拜倒,哀声道:“君姑莫气恼,知子莫若母,大人是何等性子难道君姑不知道吗。这些年在外头,大人总懊恼不能亲自侍奉您膝下,可他心中想好,未必嘴上能说出来。”
程母讥诮看着她,道:“哪有你本事,适才始儿不是说,你如何如何能干,部曲孩儿都照看好好,却连个小小孩童都顾不住。早些年程家什事始儿都与商量着办,可自从你进门后,不论大小里里外外,但凡你张嘴,始儿便是‘对对对,是是是’,始儿还把这阿母放在眼里?!”
听这番酸溜溜怨言,俞采玲脖子不敢动,心中却大摇其头。人家老娘自觉年富力强想延退,你们做儿子儿媳却不让人家继续发光发热,活该被怼。
程始头痛道:“圣人曰,有弟子服其劳。新妇也是为着孝顺阿母才将家事管起来,好叫阿母享享清福……”
这话不说还好,说程母更怒:“圣人个P!再享清福就该入土!外头那些贵胄夫人们只交口夸你贤惠,却看不上这老媪,寻常连结交都不得。万将军阿母就住在隔壁,可这些年来跟话都说不上三句,但凡见面不是夸你新妇在前头相夫教子不容易,就是询问四娘子可好,仿佛和她叔母要吃她!这次你们在外头又得多少赏赐,俘获多少,你们不说,也没人来透风,就是个瞽媪!”
这长长番话,俞采玲只同意第句,以及最后两字她不知道是什意思。
萧夫人连连拜伏倒,赔罪道:“叫君姑不快,是不是;天色不早,您赶紧回去歇息才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