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下就被问住,顿时憋脸色黑红。
“来给大嫂子号号脉罢。”明兰步步紧逼,“大嫂错处有二,者,不肯信;二者,又太易信旁人!归根结底,大嫂子就是信不过,任姨娘说拿你们放在明处,是做团哥儿幌子,你其实很信罢!”
邵氏哪敢应声,只能连连摆手:“不,不不…哪能呀…”
“说个明白罢!”明兰拍双掌,撑着桌面立起来,“京城大乱,会来侯府捣乱无非两种人,不是为财,就是别有用心之辈。特意叫人将嘉禧居主屋点得灯火通明,为就是好引贪财蟊贼过去,哼,满府还有比居住更财帛丰厚地儿吗?蟊贼抢完屋子后,怕是连走都走不动!”
邵氏张大嘴巴,结巴道:“,就说,怎你院子亮堂成那样……!”
说不出。
她拼命挣扎,呜呜狂叫,不断用眼睛向明兰求饶,只恨那两婆子手似铁钳般,拿捏得她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从明兰跟前拖走。
直至到门外,其中个婆子轻声讥讽她道:“说小姑奶奶,好歹消停罢!你还当自己是金贵主子呢。”另个道:“夫人也是忒仁慈,这种贱婢,险些害小主子性命,照说呀,还不远远发卖才解气!”
冷言冷语断续传入屋中,夏荷眼眶酸涩,这两年她与碧丝同住屋,朝夕相处,纵不算情同姐妹,见她这般下场,心中也是难过非常。她此刻想着,待以后自己能进出容易,便去常探望碧丝,好周济二。
谁知事与愿违,若干年后她嫁个颇有才练小管事,随后跟着夫婿到南边替顾家经管田庄,去数年,再见碧丝时,已十年之后。彼时她,几不敢信这个面红高嗓,粗手大脚鄙陋壮妇,竟是曾经那个腰纤如柳,喜滴翠色,好风雅事闲散女孩。
“若是冲人来……哼,侯爷两兄弟不睦,闹过何止回,半个京城都知道!无论宫里来捉拿,还是咱们那好继婆母,都只会冲们母子,与你们有什相干!好罢,若非要进去……你那院子可是挨着湖建!四面里倒有两面半是临水,难不成贼人还能随身带筏子来夜袭?!统共只处出口,易守难攻,布置多少护卫
发落碧丝后,明兰也是情绪低落,片刻后才道:“夏荷,你去给她收拾行囊,针线都给她带去,别叫旁人贪。夏竹,你去外头看着,要与大夫人说会话。”
两个女孩低声应,个直出门而去,个轻手轻脚从外头带上门。
此时屋内只余她们二人,邵氏整个人都绷直,如惊弓之鸟般坐卧不宁,瞥见明兰正不错眼盯着自己,她更加慌:“弟妹,你别吓,这回是错!是不好……”
听任姨娘招供后,认错话虽还是老调重弹,可心意却更真诚几分,每个字俱是发自肺腑。
“大嫂究竟哪里错?”明兰逼问道,“是不该听任姨娘撺掇,还是不该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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