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管它天下大乱呢,眼下只守着儿女先好好歇觉!”明兰轻捶脖颈,酸痛不已,“郝管事别撑着,收拾差不多就成,也去歇歇罢。”
郝大成正要离去,忽停脚转身,“夫人
小桃很顺手匀走小半罐,偷溜去给石小弟裹伤。
到底是孩子,夜未睡,惊吓,受伤,痛哭,蓉姐儿累极,倒在明兰床上沉沉睡去,旁边是熟睡如猪小胖子。
明兰站在床边,秉烛静看,嘴角含笑,姐弟俩连摊手摊脚睡相都模样。
话说,如兰也爱睡成大字型,不知这几年文姐夫是如何过来,有无睡梦中被老婆大腿压醒——想着,她忽盼望,将来这女孩也能像如兰般,找到个好归宿。
外头喧闹渐停,明兰已知这关是过。
子发作,任头皮和掌心疼皮开肉绽,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手握着金簪继续用力刺。
最后那贼人扯去她络头发和片头皮,她咬下他半只耳朵,当那贼人终于将她从背上甩脱,眼看自己要被刀戳死之际,石小哥赶到。
团哥儿从床底下爬出来,歪歪斜斜四下张望,然后张开手臂,泪汪汪朝自己过来,蓉姐儿再也忍耐不住,扑过去紧紧抱住幼弟圆乎乎身子,姐弟俩放声大哭。
……
明兰泪眼盈眶,轻抚女孩血肉模糊伤口,感激恨不能匍匐在地上磕几个头才好,她哽咽道:“好孩子,团哥儿有你这个姐姐,实是天大福分!”
过不多时,屠家兄弟使人来报,说那伙贼人本想最后搏,忽见刘大人派兵前来护卫,贼人立时作鸟兽散。
明兰疲惫揪眉心,“大家伙儿都辛苦。别放放,先去请几个大夫来,满府要治病,治伤;回头再清点物件家什损毁,论功行赏,件件,慢慢来。”崔妈妈醒是醒,脑袋上肿块不知要不要紧,还有蓉姐儿手掌,且得好好医治。
郝大成忍不住道:“夫人,您就不问问外头情形如何?”
明兰放下手,笑笑道:“刘大人虽会顾念咱们府,但比及对皇上忠心却又差远,若是宫里没太平,刘大人能腾出人手来救咱们?”
郝大成连连苦笑,叹服:“夫人见识实非小能比。”
蓉姐儿被嫡母拥在怀中,百感交集,酸楚莫名,就又哭起来,胖团子不明所以,又不会说整个句子,只能扯着姐姐衣裳,呜呜哭着反复叫着‘姐姐’。
邵氏在门口扭扭捏捏,想进又不敢进,明兰瞥见,故意不去理她,对着蓉姐儿揩泪笑道:“蓉丫头,老实跟说,怕不怕?”她指指地上尸首。
蓉姐儿看看地上,认真想想,赧然道,“…说实话,不很怕…”就是气厉害。
明兰摇头啧啧,拍掌笑道:“果然是你老子闺女!天生刚烈勇悍,胆大包天!”
此时天色微微发白,进得内宅贼人已被肃清,明兰带两个孩子回嘉禧居,翠微找出顾廷烨金疮药,明兰亲自替蓉姐儿清洗伤口,伤药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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