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大怒，“笨蛋！”
小胖子咯咯笑着，神发音：“粪——蛋。”
明兰不禁气结，
忽儿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恶搞，忽儿怪顾廷烨那四肢发达
基因差劲，崔妈妈端着炖盅进来，见母子俩大眼瞪小眼，笑道：“夫人急什
，既是能说话，就不必怕
。还有，照老人说法，小孩家，晚些说话，大说话才灵呢。”
明兰心中怀疑，手上却老实垫起勺子吃起来，崔妈妈慈爱抱起小胖子，勺口喂他蛋奶糊，小胖子见母亲吃欢，也不挣扎乖乖张嘴。
母子俩堪堪吃完，擦嘴漱口毕，外头便来传报，说小沈氏来访。
，哪有小邀功份。”自团哥儿断奶，由盛老太太送来两个乳母已放个；自己日日小心谨慎，耐心照料，终博得顾侯夫人满意，才能留在侯府。
明兰笑笑，叫她下去吃点心歇息，自己教团哥儿说话游戏。
团哥儿自小身子健壮，吃睡妥帖，走起路来也是蹬蹬有力，偏只说话歪七扭八。
明兰指着邵氏让他喊‘伯娘’，小胖子叫‘跛羊’；指着华兰让他喊‘姨母’，他喊‘衣服’；蓉娴两个教他好半天‘姐姐’，他只会说‘借钱’。
——你才借钱！你们全家都借钱！
明兰忙下炕穿鞋，扶起髻上斜斜欲坠珠簪，让夏荷给自己整理衣裳，对镜打量下，才走到外屋去迎，不多时，小沈氏带着个小丫鬟个婆子，笑着进来。
明兰嘴里念着‘稀客’，手捧着隆起肚皮，手拉小沈氏到梢间坐下，“
还当你这辈子都不出来呢！外头人都说，你做娘后，忽贤惠起来，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边说边打量，只见对方容色清减，气色却还好，只不像刚生完丰腴，反比以前瘦圈。
小沈氏赧然，叹气道：“早先天不怕地不怕，现下才知道，自己是个没出息。这几个月里，来要照看闺女，二来嘛……唉，不瞒你说，怕人家问东问西。嫂嫂时时劝想开些，想着，旁人不见也就罢，你却是和投契，不该也断。”
因生产时落下毛病，她很受些罪，足坐满双月子，此后数月，统共只出过趟门，还是去庙里烧香还愿，已全不复往日东走西逛爱八卦说笑活泼劲儿。
明兰心里唏嘘，却笑着去看那婆子怀里抱襁褓，只见那女婴生小小巧巧，秀眉大眼，活脱跟小沈氏个模子印出来，就是体气弱些，叫声跟小奶猫似微弱。此时绿枝早取个盘子过来，上头用红绸压副孩童戴赤金
气半天，才想到自己也被绕进去。明兰今日决意好好矫正小胖子发音，在炕上逗他顽会子后，便叫小桃搬把矮矮小杌子，让团哥儿规手矩脚坐好，开教。
她指着边上圆桌，字正腔圆道：“桌儿。”
小胖子奶声奶气：“……猪儿。”
明兰忍住额头青筋，拉长调子教：“来说——家。”
小胖子很乖很天真：“——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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