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到…会有今日。”当初还叫着二叔,这会儿就成老公,他们都是亲耳听见过,明兰顿觉不好意思,“还没谢过车姐姐救命之恩呢。”
车三娘也不忍着,直接笑出来,挤眉弄眼道:“谢作甚,侯爷跟什似,叫满江里寻人。急家那傻汉子哟,愣说你这‘侄女’定是顾爷嫡亲,咱们加把劲,别叫孩子在水里冻坏。呵呵……谁知捞出来,竟是个顶顶好模样闺女…呵呵…就说,那有叔叔那般看侄女!”
明兰脸上发烧,嗫嚅道:“七拉八扯拐角亲戚,跟着浑叫,其实不是……”全天下就没几人听过她叫顾廷烨‘二叔’,居然还是碰上,果然天网恢恢!
车三娘惯会看人眼色,眼见打趣差不多,也怕明兰真羞恼不好,赶紧收住话题,转而说起儿女事,明兰忙叫人把团哥儿抱出来,车三娘看喜欢,塞个鼓鼓大荷包过去,赞又赞,最后叹道,“……就个丫头片子,还是夫人福气好。”
明兰道:“姐姐年纪还轻,定能生个大胖小子。”
接住。
虽多时不见,但明兰对石家兄弟及车三娘并不陌生,顾廷烨昔日部属每年自南边送年节礼,里头总少不石家,份例尤其比旁人厚重。
拿人手软,又见顾廷烨是真心高兴,明兰加倍客气招呼,说上几句家常后,便拉车三娘上软轿,路到内院花厅去叙话吃茶,留外头男人们自说话。
互道这几年长短,明兰才知自顾廷烨跟对老板后,石氏兄弟水涨船高,已陆续收拢江淮及内河至陇西关口漕运买卖。
“托顾爷福,咱们如今有口安稳饭吃,不必再风里来雨里去讨生活。”说顺嘴,车三娘又叫起老称呼,听明兰谢她送礼时,忙连声道,“这是该当!若无侯爷上头护着,哪有咱们今天好日子!”
车三娘豁达摆手,笑道:“早年生计艰难,伤身子,生闺女时差点送命,大夫说,不能再生。”
她见明兰面露不忍之色,反过来笑呵呵劝道:“算有福气,他爹不嫌弃,只说等兄弟讨媳妇后,生他十七八个,给
“漕运畅通,是利国利民好事,侯爷也不全是为着你们。”明兰微笑道,“侯爷再能耐,也无法处处照管到,你们有今日,多少打点,多少豁命,挣都是辛苦钱。”
顾廷烨又不能给他们张圣旨,让他们到处扯大旗摆威风去,凡是做盐漕买卖,哪个后头又没靠山,很多时候,还得石氏兄弟本事。
车三娘心下感动,抹泪道:“有夫人这句话,咱们辈子都跟着顾爷。”
她是明快性子,感伤不几秒,随即摁干眼角,边瞧明兰,边笑道,“夫人和侯爷真是天造地设缘分,当初……”她自己先笑出来。
想起数年那夜,江冰风寒,宽阔江面上燃起滔天大火,火光冲上漆黑夜空,自己在水里冻半死,还道有机会穿回去,谁知被车三娘救上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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