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乐呵呵道:“知道,知道。”问问康姨妈,谁诓谁还不知道呢,
“知道甚!”老太太怒,扯着她耳朵,“听说最近因你吃不得蟹,姑爷就不许全府人吃蟹?那你寡嫂还有侄女呢。她如今心守节,全不出门,更不能怠慢人家饮食。叫外头知道这事,要怪你们两口子苛待寡嫂!”
明兰捂着耳朵,暗骂崔妈妈又当耳报神,嘴里哀哀道:“孙女哪那不通情理?早送去好几篓青壳蟹,个顶个都有祖母你那紫檀木鱼那大!”
“罪过罪过!你个该打嘴小冤家,拿荤腥之物去比佛器,不怕佛祖劈死你!”
明兰本来想说‘管劈人是雷公电母,神仙各司其职,佛祖不管这摊’,奈何耳垂被扯疼痛,只好连连念佛赔罪。
出行,她也未来送。
长枫讪讪傻笑,歉然道:“妹妹说,这个梁府…家中有事,走不开…”
盛老太太面色不虞,盛紘拍腿叹气,都不敢看嫡母眼,长柏倒沉静依旧。
“唉,无妨,四妹妹有难处,家里谁还能不体谅。”华兰又转头道,“五妹妹倒叫吓跳,还当你今日来不呢?听说五妹夫外任遥远,你们怎地还不出行?”
如兰等这句问很久,当即爱娇扶着老太太,“谁说不是。原本前几日就该走,可相公说,老太太今日出行,咱们做小辈,宁可到时路上赶些,晚几日出门,也要送祖母送,才是孝道。”
盛老太太松开手,长舒口气道:“人言可畏,你要处处小心,别叫人拿话柄。”然后又絮叨吩咐好些日常事项,明兰险些点头成啄木鸟。
众人分别,犹自说个不停,长柏催三回,行女眷孩童才陆续上车马,后头是行李随行人众,足有十数辆之多。望着老太太临上车前笑脸,明兰知道祖母心中欢喜,辈子困在屋檐下憋屈,如今天高海阔,无拘无束,岂不开怀。
目送老母长子离去,盛府陡然空半,盛紘不禁再度感怀寂寥(上次是王氏),长枫见父亲叹息,便提议兄妹几个道吃饭,华兰当即响应,拍掌而笑:“姑爷们要当差,只要爹爹不嫌弃咱们几个是丫头,便陪爹爹吃几杯酒!”
明兰笑道:“这个好,虽吃不得酒,但也愿作陪。过几日五姐夫得启程,这几日五姐姐要忙于打点行装人手,下回不知要何时团聚吃酒。不如趁着今日?”
如兰忙摇手道:“吃酒可以
盛紘大长脸面,笑叹道:“姑爷说有理。”
盛老太太也笑出声,拧如兰鼻子把:“姑爷是好姑爷,就是你这丫头,可恶!敢情姑爷不说,你就先走?”
如兰唉哟声,扭着撒娇:“祖母真是,硬要拧人家好意!”
众人大笑。
临行在即,盛老太太见明兰站在那里笑天真傻气,怎想也不放心,瞅空拎着小孙女耳朵躲到旁,叮嘱道:“傻丫头,祖母这就走,你平日要多听多看,谦恭自省,别没心没肺,叫人诓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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