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三子四女,除最小长栋,如今都已开花结果。不论你哥哥嫂嫂,还是几位姑爷,都算夫妻恩爱。只你个,三天两头家室不宁。你成婚至今,数载未育,四姑爷内宠再多,你再愤愤不平,谁又能说什?!”
墨兰满脸泪水,尖尖叫声:“爹……!”
“你大姐贤淑敦厚,你大姐夫敬爱有加,五丫头两口子也和和美美,更别说顾侯对六丫头千依百顺。父所出,你怎不跟姊妹们比比相夫教子?镇日打听蜚短流长,是何礼数?!”
盛紘到底混迹官场多年,若真存心,也能字字如剑,言语如刀,叫对手挡无可挡,“自家已乱成这样,你还有功夫管娘家之事?舍本逐末,不知所谓!”
墨兰没想不过打听几句话,竟招来父亲这厉害通斥责,直被骂颜面无光,羞愧难以言说,胸口愤怒直欲炸裂,她捂脸哭泣奔出门去,刚走出几步,想及叫下人瞧见丢人,只得生生忍住,摁干泪水后,低头而行。
六妹妹手下人在家中拷打审问呢,这……”
“唉,说来伤人和,可为着查问贼人,叫老太太安心,也顾不得。”
墨兰几番探测,均无功而返,她急急道:“爹爹,捉个家贼罢,哪用得着出动侯府侍卫,咱家家丁尽够。六妹妹作为,实在…,还有康姨妈……”
盛紘陡生警觉,冷电般目光刺过去:“你想问什?家里遭贼,惊吓老太太,和你妹子急慌手脚,非要查出内贼不可,是以行事有些不妥——你究竟想知道什?”
墨兰叫父亲目光看瑟缩下,又鼓起勇气,含泪道:“爹爹,此事明明有内情,外头人不知,女儿还能不知。如今姊妹几个都知道,只不知,全家无人肯告诉,难道女儿不姓盛?女儿不是爹爹骨肉?非要这般防着瞒着……”
因有这遭,是以三日后长柏
说着,她泣不成声,泪珠簌簌而下,“女儿知道婚嫁时,叫爹爹不痛快,可到底血脉相连,女儿也担忧祖母,也担忧爹爹。这回家里出事,女儿忧思终日,茶不思饭不想。兄弟姊妹都知道,为何女儿不能知道呢?女儿就这般不堪……”
盛紘见她哭伤心,声声诉说在理,不由得心软,正想开口,忽记起长子话——‘此事多人知道,就多份风险,自来人心难测,况内宅妇人多不识大局,不知轻重。华兰如兰为生母声誉,六妹妹在此事中多有不妥举措,她们都不会多说半字。可旁人就难说……’
长柏虽未提谁,但盛紘心中清楚,除利益相关核心几人,哪怕是骨肉至亲也别叫知道内情才好,尤其是林氏所出几个;倘若因些小家子心思,而伤及盛家名声,到时悔之莫及。
——“此中并无什内情,是你多想。”盛紘神色冷淡,“你口口声声姊妹如何,倒不想想,现下你们几个姊妹中,唯独你还未有子息。”
墨兰正哭投入,冷不防叫刺中痛处,呆呆瞪大泪眼:“爹爹…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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