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邵氏带着两个女孩道来贺明兰再度有喜,秋姨娘压着心中酸涩,也是满嘴好话,谁知明兰改往常客气温和,淡淡不大搭理她。
几次话茬都被漠视,秋娘好大没趣,只得讪讪在旁静立。
大人闲聊时,娴姐儿好奇望着明兰腹部,却红着脸不敢问——小孩儿到底是怎出来;蓉姐儿含笑静立,忽觉衣裙下摆有人拉动,低头去看,只见团哥儿从床头探出只胳膊扯她,大大脑袋仰着瞅她,白胖胖煞是可爱。
蓉姐儿心里喜欢,刚想伸手去摸他头,猛记起秋姨娘和妈妈叮嘱:千万别靠近你爹嫡子,否则,若有个什蹭到碰着,你就洗不清。她半道缩回手来,可惜看着团哥儿。
可是,他们长多像呀——她不住眼偷眼望着——都是浓眉大眼,丰颊高额,笔挺鼻梁,翘翘嘴角,比她同胞弟弟昌哥儿还相像呢。
”
明兰连忙扯住他袖子,又笑又急:“还不给站住,就你那身皮糙肉厚,就是炖上三天三夜,也没人咬得动!”
顾廷烨笑着坐回来,埋头在明兰颈间,过良久,才低低道:“……过去,都是不好。”他抬起头来,急切却又语无伦次,“…不是有意…,曼娘早该…不是对你不上心…实是…”绕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明兰好笑瞧他,素来张扬威势面容急出满头大汗,她凉凉道:“你说呀,说呀,你倒是说呀……”顾廷烨沮丧闭嘴,挨到她身旁躺下,明兰轻抚着他汗湿头发,“说不明白就别说,居家过日子,说那清干嘛,又不是升堂断官司。”
顾廷烨忽抬起身子,字句正色道:“将来再有谁敢危及你们母子,别说曼娘,就是天王老子,定叫她死无全尸!”最后几个字透着森森寒意。
走出嘉禧居,邵氏领着娴姐儿回自己院去,秋娘则和蓉姐儿则路回屋,路上,秋娘愁眉苦脸:“夫人这是怎?莫非哪里错,若有,直斥便是,也好赔罪道歉,何必这冷淡淡……”
蓉姐儿停住脚步,见四周无人,便道:“姨娘真不知自己哪里错?”
女孩眼睛明亮犀利,秋娘不禁心虚,嗫嚅道:“……”不就是那阵子,给独居在书房侯爷送几回宵夜点心。
蓉姐儿年界十,身形高挑修长,骨骼挺拔,站在秋娘身边竟般高矮,她笑笑,客气道:“姨娘在府里这多年,怎会这点眼力劲也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只会愈发惹人厌恶。”
明明知道主母意思,人家根本没
明兰看着他眼睛,良久,才揽过他脖子,低声道:“信你。”
想那多做甚呢,重要是现在,是将来。
他对自己很好,专心意好,爱孩子,爱家,全力让他们母子安稳太平,这就足够。他们是多迥异人,不过都盼着,岁月静好,天长地久。
……
主母离开数日,府内众人只知盛家老太太病危,是以夫人前去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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