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婴儿发出咿呀声音,粉红小手肉团团摇动,大大眼睛直直看着父亲,长枫满心喜欢怜爱,伸手抱过来,轻轻道:“娘子说是。”
……
日落月升,夜过去,天方微微亮,个婆子急急忙忙跑到寿安堂,跟房妈妈低声说两句,随后房妈妈走到里屋门口,
忙好半天,直到日头偏西,她才回自己屋里,预备用些吃食,早等在里头个媳妇子赶紧走出来,凑到海氏耳边,低声道:“人已送出去。”
海氏松口气,又不放心多问句:“可是娘家带来那几匹黄风驹?”
那媳妇子道:“大奶奶放心,人两匹轮换着骑,这些路程,大半日可到。”
海氏双手合十,念句佛,“老天保佑,家里横遭变故,只盼大爷快些赶到!”
……
带椅子缠起来,最后缠在柱子上,足足绕几十层。
康姨妈被牢牢缚在椅子上,背贴着柱子,周身便如只蚕蛹,这粗布十分结实,她连根手指也动弹不得,不由得惊叫道:“你想做什?你你,莫非想对用刑?!”嗓子喊高,心下已是怯。
明兰满意左看右看:“恰恰相反,是怕姨妈想不开,自己伤自己。”若这死女人豁出去,来个撞头或是自残,下面戏就不好演。
她转头微笑道:“辛苦两位嬷嬷。王府手段果然得。”
个婆子道:“这原是宫里传出来把戏,专伺候那些不懂事贵人,防她们自戕自伤。”
这日盛府分外安静,府后僻静处排屋,隐隐传来些惨叫哀告声,顺着风向,若有若无传些到府西侧院落。
长枫抬着脖子往窗外眺望,喃喃道:“怎半天没声响?”
柳氏坐在床上,轻声逗弄着孩儿,闻言抬头道:“相公真真有趣,有声响时坐卧不安,没声响也惦记着。”
长枫苦笑声,走到床边坐下,“这心头猫挠似。”
“怕是已审出来。”柳氏掖掖襁褓,将女儿抱起来哄着,低声道,“相公别多想,这事咱们知道越少越好。到现在爹爹都没有半句话给相公,想来也是这个意思。”
康姨妈气急败坏,张嘴又要大叫,她身边婆子迅速塞团破布在她嘴里,便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明兰点点头,吩咐道:“每两个时辰给她灌些汤水,吃食就不用,拉撒由她在身上罢。”只要不脱水,饿天也不算什。
两个婆子应声,然后送明兰离去,门口留两个侍卫看着,她们就能轮换歇息。
此时已近中午,各处厨房杂役均动作起来,经王氏严厉约束,没个人敢多说半句,也无人敢接近后府排屋。王氏又惊又怕,哼哼唧唧躺回屋去,只海氏忙碌个不停,既要张罗府内诸事,又要给侯府来人准备歇脚处和饭食。
她生性谨慎,对面昨夜开始种种异常竟句疑问都没有,对着凭空而来许多侍卫,仿若自家小姑子带来串门子家丁,派和蔼可亲,温煦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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