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笑道:“该拿人已拿到。还有几个应也差不多。家里老关着门,无人进出,与往常情形迥异,四邻瞧岂不生疑?”
王氏想想也是,不由得默然。
明兰走近她几步,缓声道:“太太,这门禁开,老太太病消息,
康姨妈两边挟住,也不知那两个婆子如何拿捏,只觉双臂酸软,挣扎也使不出劲来,只能奋力左右扭动身子,两个婆子反向把她胳膊拗,肘部顿时传来钻心剧痛。康姨妈哎哟痛呼出声,疼几乎淌泪。抬头正见明兰嘴角丝冷笑,她愤而朝王氏大叫:“妹子,好歹是你亲姐姐,你就由得这死丫头这折磨欺侮?”
王氏站在椅子旁,木木:“大哥别说二哥,姐姐也别说妹妹。”刚才还想着抵赖到底,让自己背黑锅呢,这会儿她倒想起姊妹之情。
明兰忍不住想笑,很少听王氏说出这押韵又含意丰富话。
康姨妈还待大叫,个婆子迅速伸手在她下颚捏下,康姨妈闷闷呼痛声,下巴立刻脱臼,她半张着嘴,嘶哑着叫不出来。
目送两个婆子将康姨妈押走,明兰转头道:“爹爹哪儿去?”
针头线脑也告诉她!”
说着,她连连磕头,满脸不是血就是鼻涕眼泪,“太太,是猪油糊心,眼红刘昆家。您念在这些年来服侍,就饶条贱命罢!”
王氏气浑身发抖,指着钱妈妈道:“你这贱婢,居然养你这条白眼狼!”
明兰挥挥手,叫侍卫将钱妈妈拖走,才转回头来,轻轻道:“姨母说敢不敢呢?”
看着地上残留血迹,康姨妈身子也开始轻颤。
王氏扶着椅子缓缓坐下:“老爷气很,回书房去。”事实上,盛紘狠狠训斥她顿,直言此事若不能善,他必定休妻。
“再过会儿,就叫堵着大门侍卫撤。”明兰道。
王氏惊道:“为什要撤?”
“该买菜做饭呀。”
王氏被堵得肠子都麻:“不,不是说,怕人走漏风声?”
“这是姨妈,两位嬷嬷收下轻着些哟。”明兰吩咐。
那两个婆子齐声应,两人上前步,左右挟住康姨妈,动作十分娴熟,康姨妈立刻动弹不得。
她们原是先帝四王府罪奴,平日里替王府里掌刑嬷嬷做做帮手,后来逆王谋反,事发后自尽,全府获罪,她们这些小鱼小虾也没逃。
她们这种人,无儿无女,又没什品级,被押年多,又病又弱,谁知道圣旨赐给新贵大将。因为她们来历敏感,平常也没什人理睬,亏得新夫人厚道,给她们请大夫瞧病,好吃好喝养好,又给拨些差事,叫□新进府小子丫头们规矩。她们还顺道认几个干儿子干女儿,想着能如此到老,也是福气。
此回夫人领着她们来盛府,这等内宅阴私,她们在王府见多,当下就抱定不问,不说,不听,好好办差,不但报顾侯夫人番恩情,以后日子能更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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