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老太太就兴味去瞧明兰,谁知明兰丝毫没有脸红意思,淡定摇头道:“非也非也,非亲身耳闻目睹,不可轻下结论。”
老太太久久才哦声。
作为名法律工作者,明兰素来主张用证据说话。
现下,宁远侯府萎靡不振,不但叫摘牌匾,御史言官还不断上奏本,参奏宁
直哭,老太太虽气有不平,也不能全然不管,最后只道:“你也不必太担心,亲家太太再厉害,也不至于住着媳妇嫁妆还往死里欺负;况且如兰那脾气估计也吃不什亏。你自己什也别说,你那张嘴开口反要把事弄糟,叫柏哥儿去与姑爷说说,叫他放聪明些,老娘和老婆若有龃龉,他可得明辨是非,用不着偏袒哪边,该怎样就怎样……哼哼,说起来,们盛家可是有过和离女儿!”
王氏淌着眼泪,呆在地上。
作为名偷听惯犯,缩在里屋打盹明兰早就醒过来,她听连连摇头。
王女士就好像个茶几蹩脚导演,当她拍喜剧时,观众往往会痛哭流涕,当她拍悲剧时,观众却哄堂大笑;虽然片子也算卖座,但总叫人哭笑不得,不过好在投资方和制片还算靠谱,把握着大方向,整体总不至于赔本。
王氏又哭诉几句,最后失魂落魄离去,明兰才敢出来,她忍不住问道:“祖母,文家老太太真那麻烦?”
老太太被王氏气够呛,端着碗茶慢慢喝着,闻言,轻轻晒:“天下哪有不麻烦婆婆,不过这事得瞧夫婿。你大姐夫就没柏哥儿明白,叫你大姐姐吃不少苦头;好在是华儿,忍这许多年,水滴石穿,你大姐夫才渐渐转过弯来,如今处处肯帮着自己媳妇,反而瞧着他娘不对。”
明兰击节赞叹:“大姐姐确不起,大姐夫也算孝顺,居然叫能大姐姐慢慢扳过来。”她上辈子没机会遭遇婆婆,十分敬佩华兰本事,如果现代女性人人都有华兰本事,估计姚依依工作量会骤减半。
老太太微微叹息,道:“最最难不过是个‘忍’字。大姑爷纵算再孝顺,再兄弟友爱,也瞧不得自己母亲偏心到那般地步,恨不得什好贵都给大房。大姑爷到底是个上进要面子,也要外头应酬打点,他有难处时亲娘推诿袖手,他只能找自己老婆低头伸手,轮到大房有事时,老娘便催着逼着要他鼎力相助。这世上是个人便有私心,大姑爷也有妻子儿女,年年月月如此,便是亲生儿子也会离心。”
明兰及时拍马:“祖母说好,便是这个‘忍’字就十分难得,大姐姐多要强个人呀,能这样动心忍性,都是往日里祖母教养好!”
老太太瞥眼间,看明兰副讨好模样,谄笑出两颗可爱梨涡,自从她和盘托出顾廷烨事情后,便自觉对不住祖母,镇日副恳诚认错努力补偿模样,老太太暗暗好笑,便故意道:“说起来,你运气倒是不错,你婆婆是继室,以后能省心许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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