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内,静静躺着,身体疲惫,脑袋却活泛厉害,决心细数下她坏处来:
首先,她是个骗子,口是心非,表里不,最会装模作样;
其次
忽然起来,不解问道:“嬷嬷,你打开始就不喜欢曼娘,这是为何?”
那时曼娘从头到脚都是楚楚可怜,无错处,对常嬷嬷也恭敬有礼,常常未语泪先流,谁知常嬷嬷却怎看她都不顺眼,离家后,她为躲开曼娘纠缠追问,居然还搬家。
常嬷嬷端着脸,只道:“那女人是个祸害,蜘蛛精投胎!叫她缠上,辈子就完,好在哥儿现下终于明白!总不算太晚!”
追问:“总得有个说法罢。”
常嬷嬷气呼呼半天,才道:“老婆子不懂什大道理,嘴也笨,说不明白;可却有双眼睛,她若是个好,就不会撺掇你胡来;你瞧瞧你,自打被她缠上有过什好事没有!如今还离侯府,漂泊在外,都是她害!”
腔子,啰啰嗦嗦关心,好像回到小时候,母亲还没有去世时。
“……哥儿呀,瞧你这累,外头买卖不好做,你也莫要乱跑,嬷嬷这儿有些银子,回头你置些地,安稳过日子罢。”常嬷嬷脸心疼,她始终以为在外面跑生意。
道:“等这趟买卖过,便能定下来。”如果没死在战阵中话。
常嬷嬷干枯面容露出忿忿:“都是那群黑心肝害!海宁白家外孙子,居然要出去挣这份辛苦钱!当年咱们白家银子多堆山填海,如今却……”
常嬷嬷每回都要唠叨遍海宁白家好光景,早木然,只淡淡道:“无妨,银子自己能赚回来,该都会拿回来。”
默然,常嬷嬷虽没读过什书,却辨人甚明。
常嬷嬷又道:“哥儿呀,待你这回娶媳妇,可不能由着那女人胡来,她是戏子出身,惯会唱念做打,回头别叫你新媳妇落心结才好!那女人心机可深着呢,当初见你走,立刻把蓉姐儿丢进侯府,却把昌哥儿留在身边,饶世界去寻你!能狠下心,又能放□段,寻常女子可不是她对手!”
森然道:“岂容她再妄行!”
常嬷嬷喜孜孜起身,帮把衣裳在桌上堆折好,过会儿,她才想出些味道来,回过身来,轻轻试探道:“哥儿,莫非…你心头有人?”
扭过头去,装作呼呼大睡过去,常嬷嬷无奈,只得出去。
常嬷嬷怔怔瞧着,叹道:“你和大姑娘个脾气,又烈又倔,什苦都往心里放,打落牙齿和血吞;当年她若肯忍忍,也未必会…”
“嬷嬷,别说。”肃然打断她。
常嬷嬷微微叹着气,然后又轻轻道:“待哥儿定下来,就赶紧娶媳妇吧,然后多生几个娃娃,好给大姑娘上香报喜。”
笑道:“娃娃不是已有两个。”
常嬷嬷立刻板起脸来:“那算什?你总得正经娶个媳妇才是,那女人算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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