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是个不能生育妾室,那于正房还能有什威胁呢?再加上曹家又得回原籍,这样个妾基本等于摆设。
祖孙俩想到这点,都忍不住心头动。
老太太放下暖炉,轻轻捧过参茶,慢慢拿碗盖拨动着参片:“这回……咱们不能轻易松口,不论贺家说什,咱们都先放放。”明兰缓缓点点头。
用过午饭,祖孙俩稍微歇息会儿,未时二刻初,贺老夫人便匆匆赶来,似乎是赶急些,端着暖茶喝个不停,盛老太太心里着急,脸上却不动声色,明兰照旧躲到里屋去,隔着帘子细细听着。
几句寒暄过后,盛老太太才道:“你好好歇口气再说,哪个在后头赶着你不成?!”
入十月,寒风似刀,呵出口气都是白,明兰又开始犯懒,贴着暖和炕头不愿挪动,谁知翠屏却来叫她去寿安堂,明兰痛苦呜呜两声,丹橘哄她下炕穿上厚实大毛皮褂子,明兰才止住哆嗦。叶~子%悠悠到寿安堂,只见老太太端坐在炕上,膝盖中盖着厚厚蟒线金钱厚毛毯,手上拿着张纸,神色有些怔忡。
明兰立刻收拾起懒散情绪,走上前去,从旁翠梅手里接过盏温热参茶,慢慢放在炕几上,轻声道:“祖母,怎?”
老太太这才醒过神来,眼中似有惑然,将手中那张纸递过去:“大清早,贺家送来这个,你自己瞧吧。”
明兰尽量把自己挨在热炕边上,展开信纸,细细读起来——
信是贺老夫人写,似乎很匆忙,先是说曹家在京城呆不下去,很快就要离京回原籍,再是曹锦绣寻死,被救活后,吐露真话,原来她在凉州为妾时候,被那家正房太太灌袖花汤,已然不能生育,因怕家人伤心,她谁都没说。
贺老夫人瞪眼道:“哪个?换是家那个小冤家!这回他为你心肝小丫头,亲娘,姨妈,亲戚,统统得罪!下足狠手!”
“你别说句藏句,赶紧呀。”刚说不催,这会儿就催上。
贺老夫人放下茶碗,顺顺气,正对着盛老太太,缓缓道:“素来怜惜那儿媳妇青春守寡,她又病弱,这些年来极少
现下贺老夫人要赶过去查个究竟,下午便过来说明。
明兰慢慢撂下信纸,心里飞快思索起来,盛老太太慢慢靠倒在炕头迎枕上,手中捧着个青瓷寿桃双凤暖炉:“明丫儿,你瞧着……这事怎说?”
明兰坐到老太太身旁,斟酌着字句:“旁都不要紧,只里头两条,是曹家要离京,二是曹家表妹怕是不能生。”
老太太闭着眼睛,缓缓点头:“正是,如此来,事便又有变化。”
曹锦绣不能生育,这就意味着她很难寻到适当人家可嫁,只有拖儿带女鳏夫活不多,如果是家世殷实大家子,无子回娘家守寡女儿也是有再嫁,可曹家如今光景,哪有书性家好鳏夫可嫁,这样来,只有贺家能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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