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和明兰都觉得有些奇怪,还是不动声色换车轿,当前乘是平顶蓝绸坠铜灯角平稳大马车上,换乘时,几个婆子有意将小长栋和明兰迎到后头辆马车里去,老太太看海氏眼,只见她脸色略黄,神情憔悴。
“让你六妹妹道来吧,过几个月她就及笄,该知道都让知道吧。”老太太淡淡道。
海氏低头,脸色微红,便又叫婆子把明兰扶到这辆马车来。
在城门口查过路引后,盛家几辆马车缓缓朝盛府而去。
“说吧,家里怎?”老太太背靠着个秋香色云锦大迎枕上,明兰凑过去为把枕头条褥都理平整些,又从旁小箱笼里取出些百合香丢进熏炉里。
给品兰带去及笄礼是镶翠玉莲瓣银盏对,而他们给墨兰补上及笄礼是支累丝衔珠金凤簪,三月里如兰及笄礼是錾梅花嵌红宝纹金簪,给明兰是对累丝嵌宝镶玉八卦金杯;另外给王氏和海氏也多有物件相送。
值得提是,后来段日子流民渐散,大户人家之间重又串门子起来,大伯母李氏娘家舅太太更是频频上门,每回拉着明兰手看个不停,从绣鞋上花样直看到耳垂上坠子,嘴里赞个不歇;临走前,还塞给明兰对白玉圆镯,玉色极好,隐隐透着水色。
明兰本来抵死不要,古代姑娘家可不能随便收人东西,还是大伯母发话,说只是长辈见礼,明兰才收。
“听说那李家郁哥儿正在松山书院读书,学问是极好,今年秋闱便要下场试试。”盛老太太慢悠悠,“可惜墨丫头等不及,不然瞧着倒不错。”
王氏摆明不肯再留着墨兰,哪里肯等李郁考中再论婚事,也不知这会儿墨兰和那文举人婚事谈如何;明兰想起自己事,连忙凑到老太太跟前,小声道:“祖母,那永昌侯府孙女可是打死不去。”
海氏神色还算镇定,只是语气掩饰不住疲惫,略思量下:“这事……原想写信给老太太,可老爷算过日子后,说老太太既已出行,就别胡乱送信,没叫旁人知道。”
老太太微阖眼睛
老太太好笑瞪她眼,板脸道:“人家可什都还没说呢!你少自己抬举自己!”
明兰讪讪道:“这不是未雨绸缪嘛;没有最好,若是有话……”明兰咬咬嘴唇,扑在老太太膝盖上,哭丧着脸道:“要是太太执意要结亲,祖母您可得顶住呀!就孙女这斤两,哪是人家对手呀,怕是个回合就交代!”
老太太瞪着眼睛骂道:“个姑娘家家,开口闭口说什呢?!你亲事长辈自有主张,老实待着去!反正不会害你!”
明兰讨好蹭着老太太脖子,呵呵傻笑。
待长栋把带去书本翻过遍后,明兰行便到岸,祖孙三人精神抖擞下船,见来福管家率众家丁已等在码头,换乘马车向京城辘辘而行,行得几日便到京城门下,出乎意料,竟是海氏亲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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