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见盛老太太朝自己微微颔首,踯躅走出来几步,想想,才道:“梧二哥哥意思明兰知道,怕失这为国报效机会。可二哥哥想想,此去京城,必然途径皖,苏,豫,鲁和晋这几地,而这几处地方,如今怕是兵乱四起,那些个蟊贼山匪自不会闲着,没准也瞅机会出来发把财。二哥哥如今身边没有人马,不起带上些家丁乡勇,可这未必够呀。”
李氏听连连点头,连声道:“明姐儿说好!梧哥儿,娘就是怕这个!”
长梧试问道:“若布衣乔装,随百姓路轻骑小路而去呢,未必会遇上祸事?”
明兰点头道:“这也有可能。”李氏脸色骤变,长梧倒有几分欣喜,谁知明兰下句就是:“可二哥哥怎知道定能报效成功呢?”
长梧不解。
兰扯后腿,没有墨兰说风凉话,也没有王氏猜忌,明兰对着盛维夫妇反倒更敢说话。
李氏还在苦劝,不愿长梧去;长梧被母亲缠不行,无奈道:“娘,你不知道!京城繁华,凡是能在京畿重地卫戍部队里当个官半职,都是权爵子弟;还是靠着叔父走动,才谋得差事,后来‘申辰之乱’中侥幸立点儿小功劳,才能升任把总,到地方卫所上,也能当个指挥佥事。娘,你可知道,若实打实在边关苦熬,没个十年八年,能成吗?!”
李氏结巴,为难看着在座家人,最后冲着盛维大声道:“他爹,你倒是说话呀!”
盛维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说什,他眼光从家人脸上扫过去,李氏,长松,文氏,品兰……他们面色或有困惑,或有为难,盛维眼光转,上首端坐是盛老太太,旁是明兰和小长栋。
盛维朝盛老太太拱手,恭敬道:“婶婶见多识广,吃盐比们吃饭还多,侄儿请婶婶指教。”盛老太太看眼长梧,心里也犹豫着,摆摆手,缓缓道:“个妇道人家,如何知道军国大事;要是你兄弟和柏哥儿两个在,兴许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盛维忍不住瞄明兰眼,回头又瞧瞧长梧,长梧知道父亲意思,父亲不便说话自然儿子来说,便道:“明妹妹,你觉着呢?”
明兰直低头站在盛老太太身边,听这句话,很谦虚回道:“这般大事,大伯和哥哥们做主便是,祖母伯父伯母在上,个小女子如何知道。”
盛维温和道:“侄女儿,你就说说吧;你们姐妹几个,小时候是与柏哥儿道读书,那庄先生学问那般好,你也说说。”
盛维经商二十余年,于官商经济之道颇为精通,官场上派系,世家之间脉络,他也能说个二来,可于这军国大事,他真是摸不着边,刚才要不是明兰那连串明确犀利问题,他还未必能明白外头局势厉害。
这不能怪他,这时代没有初中高中历史必修课,更没有铺天盖地网络历史军事普及贴,信息闭塞古代,他个商人和几个内宅妇人哪里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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