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举起字幅,就光而看,闻言眉头皱:“你姨父事,不是们不肯出力,只是他恃才傲物,妄言内阁是非,偏还胆大包天,蚊子腿上都敢刮。”
长柏也不喜欢康姨父,不过到底是亲戚,姨母屡次求上门来,总不好点不管,便道:“不如们帮着些表兄,瞧着他还稳重堪用。”
盛紘放下字幅,来回走几步,抬头道:“这倒可以。”
绔子弟平日里斗鸡走狗,欺男霸女,何其繁忙,哪有时间学习文化知识,押期再延长,天气渐冷,他们还在里头苦哈哈吃青菜馒头,几个特别无无天被打鼻青脸肿,其中最哭爹喊娘就是庆宁大长公主宝贝儿子,她头哭到宫里去求情,谁知还投见两宫皇太后面,就被拦在外头。
位内侍冷冰冰读旨:“君父驾崩,举国哀恸,尔皇胄血脉,深受皇恩,岂容放浪忤逆,如此不忠不孝之辈,留之无益。”
庆宁公主听后,惊骇万分,仁宗皇帝素来宽仁厚慈,对干内外皇孙俱多加偏袒,于京城沾亲带故权贵也很少责罚,公主这时才意识到,皇帝换人;至此,再无人敢进宫求情,等到这帮纨绔出培训班后,还得去宫里谢恩,纷纷表示自己文化水平有质飞跃,以后帮着家里写些对联请柬都不是问题,有几个在劳改期间心灵受创,还能有感而发做两句歪诗,平仄倒也对仗工整。
这样打击下来,朝廷内外就心里有数,新皇帝英不英明另说,但绝对不好惹,不像以前老皇帝那容易左右。
“皇上这是在立威呢。”盛紘站在案前,身着袭圆领青袍便服,提笔写完幅字,然后捋着颌下长须,“也对,先震住京里再说旁。”
站在旁长柏沉吟片刻,轻道:“皇上己登基,难道还有不服?”
盛紘换过管朱紫小毫,在字副角落题小字:“自然有,荆王乃先帝第五子,若论齿序,应是他即位;可先帝不喜他性情,bao虐,早早封藩地,逐其离京;‘申辰之乱,后,先帝抢着立当今圣上之母为后,论嫡习溃,方立这储君,荆王如何服气?”
长柏微微点头,多有明:“如今君臣名分己定,大义在皇上这边,只望皇上宽宏大度,莫要计较荆王;太平不易呀。”
盛紘停笔,似乎对自己这幅字颇感满意,遂搁下笔,取私章加印,对儿子道:“皇家事儿,不是咱们可以掺和;还是多想想自家吧。”朱红小印盖上后,盛紘又道:“老太太信中说,大老太太怕是就在这段日子,那时梧哥儿要丁忧年,可惜,他那把总位置还投坐满年呢。”
长柏低声道:“堂兄事好办,他差事当极好,与上司同僚都十分相得,等九个月后咱们帮着疏通起复就是,不过……昨日姨母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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