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嫂子求你件事儿。”海氏想起事,拉着明兰小手,“上回你做给全哥儿那个香囊很好,里头放什?味道又干净又清香,挂在身上还避虫豸。”
明兰回忆起来,掰着手指道:“桂花干,桂花油,晒干艾草……”她背不出来,是贺弘文配草药方子,写份单子给她,对小孩子无害,又好闻。
海氏也不是真想知道秘方,便直接道:“再给嫂子做个,上回表姐来瞧见,十分喜欢,妹妹得空,做三四个罢。”
明兰直起脖子,瞠目道:“三四个?!你当那是种白菜呀,畦能收好几十棵!大姐姐要还没做出来呢,况香囊这种细小东西,做不难,做好却不容易。”
海氏佯怒着,尖尖食指点着明兰脑门,笑骂道:“坏妮子,嫂子哪回得好茶好吃,不是给你偷留许多,吃人嘴软听过没?!既吃,便得替出力!”
睛呼呼睡着,明兰被萌倒,细细数着婴儿长长睫毛。
“姑娘,给吧,哥儿睡,别累着您。”旁富态白胖奶妈子笑道,明兰知道自己胳膊持久力,便小心把孩子交过去。
屋内不好多见风,便有些闷,海氏躺在藤条编软榻上,伸手拉过明兰坐在身旁,手拿白纨宫扇轻轻给明兰打着,笑道:“咱们全哥儿好福气,有三个姑姑,个比个贴心细致。”
外头竹帘子轻轻掀开,羊毫端着井水湃过果子进来,放到软榻前小案上,明兰见鸢尾纹白瓷小碟里盛着各色水果鲜艳,上头差着几支银签子,水淋淋芬芳,甚是好看。
“奶奶,姑娘,且尝尝看。”羊毫手脚麻利收拾好,然后恭敬退出去。
明兰瞪半天眼,泄气道:“嫂子,您债还也忒快,比放印子钱还狠。”
海氏那扇子掩嘴轻笑,似乎十分得意,还继续提要求道:“还要上回那花儿,就是只小蛐蛐儿爬在大知背上,旁边立着块小山石,
明兰目送着羊毫出去样子,转头看着海氏欲言又止:“她……不出去?”
海氏插起片苹果,塞到明兰嘴里,无不自嘲道:“们这般人家,你大哥哥身边没个人也不好,没又叫旁人说海家女儿善妒;前阵子还有人在酒席上,要送你大哥哥妾呢,好在有个她在,你大哥哥也拒得出去。”
明兰鼓着脸颊嚼动着,含糊道:“最烦那帮送妾人!送点儿啥不好,金银珠宝宅邸庄铺,哪样不能表达同僚之情,偏送妾?真真无聊!定不是什好官!”
海氏轻笑起来,笑瞪明兰眼,摇头道:“休得胡说。”看明兰身上那件蜜合色六合如意有些皱,便伸手替她捋平,边道:“羊毫这丫头人老实,也懂规矩,便留下吧。”
明兰咽下苹果,瞥眼容色温和海氏,心想:最重要,恐怕是羊毫长姿色平平,人也不甚机变灵巧,长柏个月也去不次,基本没有威胁性;否则,为何她进门后最先打发就是鼠须和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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