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也心有不快,但又不愿意被墨兰当枪使,便道:“六妹妹最小,祖母放心不下也是有;不过……祖母倒确最疼六妹妹。”说着便嘟起嘴来。
盛老太太笑笑,没有说话,盛紘皱起眉头来,训道:“这是谁教规矩?老太太明日便要启程,你们不想着老太太身子,倒只想着自己!”
两个兰立刻低头不说话。
夜里,明兰赖在寿安堂,哭丧着脸磨着盛老太太,车轱辘话来回说,平常这招很管用,可这回老太太铁心,明兰嘟囔着:“孙女已经不晕马车,坐船也惯,路上还能与您说话解闷,大伯伯家算什外头呀?都是自家人……”
老太太又好气又好笑,巴掌拍在孙女脑袋上,板着脸道:“你也与你嫂子多学着些,瞧瞧她在太太手底下如何
过意去?”
旁坐着长梧满脸愧色,立刻跪到盛紘面前,抬眼诚恳道:“侄儿不孝,祖母有恙,做孙子却不能服侍身边,却要叫二老太太辛劳;这回子……这回子便由泰生表弟护送老太太过去,待到后,娘自会妥帖照料,请姑父放心!”
王氏满脸不愿,绷着脸嘀咕道:“说得容易。”
盛紘还待再说,盛老太太放下念珠,轻轻摆摆手,叹道:“不必说,意已决,明日便启程。”顿顿,看下首坐盛紘脸忧心,便放缓口气道,“知道你们孝心,可事有轻重缓急,这把老骨头还走得动,便走上趟罢。唉……说起来,这回京城大乱,只们家平平安安不说,你和柏哥儿梧哥儿还受拔擢,这固然是你们平日里小心谨慎,可也亏得神明眷顾,祖宗保佑。如此,等更得与人为善,多积福德,何况这回是自家人。”
盛紘与王氏互看眼,也不好再言语,又说会子话,长柏便送长梧和泰生出去,明兰瞧着事已定局,便站起来冲着盛紘打包票,只差没拍胸脯,道:“父亲放心,有呢,这路上,女儿会妥善照料老太太。”
谁知盛老太太摇头道:“不,这回你不去。”
明兰大吃惊,这些年她几乎与老太太形影不离,这时要分开如何舍得,可没等她开口,老太太便转头对着王氏,嘱托道:“明丫头渐大,不好老住在外头,更不好东奔西跑,且先去宥阳,若那老嫂子……,到时再叫孩子来罢。”
王氏起身,恭敬应,老太太又道:“现下柏哥儿媳妇正坐着月子,家里这摊子,便要你多操心。”然后又看眼苦着小脸明兰,忍不住道,“六丫头自小没离过眼前,她是个没心眼,多有放心不下,你要多看着些,别要叫她淘气。”
王氏心知肚明老太太意思,便笑道:“瞧老太太说,瞧着明丫头好很,比她两个姐姐都懂事,。”盛老太太点点头:“你多费心。”
墨兰见老太太这般,心口泛酸,娇笑道:“祖母好偏心,只有六妹妹您放心不下?五妹妹和便是没人疼没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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