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大为点头，王氏度量狭小，喜欢斤斤计较，待人也不宽厚，但着实不能算个坏人，什
下药打胎诬陷挑拨，这种坏主意她也操作不来，……所以当初才会被林姨娘算计。
“你那康姨妈，瞧着慈眉善目，手段却厉害，这些年你姨父屋里
，不知出
多少人命；发卖多少妾室。”老太太又道。
明兰这次没急着接口，沉默会儿才缓缓道：“若不厉害，如今康家怕更不如；康姨妈算是官逼民反，难免背上‘妒恶’之名，那些屋里算是殃及池鱼，也不免被指狐媚活该，可真正有过错那个，世人却不见得多责怪他。
明兰舒服许多，便稀里糊涂让人梳洗脱衣，最后挺着吃撑肚皮，搂着祖母胳膊晕晕睡下，躺会儿后，不知为何并未立刻睡着，反有些精神，祖孙俩索性聊上。
“
第
次瞧见康姨父呢，怎……和听到不大样呀，与爹爹差远。”明兰想起适才问安磕头时情景，康姨父年轻时应该和盛紘样，是个翩翩俊秀少年，可如今盛紘还是个仪表堂堂中年，康姨父却副酒色过度模样，眼神浑浊，态度倨傲。
老太太叹气道：“你爹小时候经过人情冷暖，知道如今日子来之不易，便多几分诫慎之意，可你姨父是家中独子，是康老太太宠溺着大……”没有说下去。
明兰暗暗补上：慈母多败儿。
“康姨妈生真好，和太太不大像呢。”明兰想起那憔悴中年美妇，忽然心头动，撑着圆滚滚肚皮趴在老太太身边，“当初，您为什不娶她呢？”
盛老太太就着地上微亮炭火，拧把明兰温热小脸，骂道：“你个小东西，外头装老实，到这儿什都敢说，这话是你问吗？”明兰撒娇拿脑袋往祖母怀里蹭，只蹭老太太痒笑起来。
“当年只是上门求亲，并没说准求哪个，是王老太爷意思，也是你康姨妈隔着帘子瞧，然后自个儿挑。”老太太淡淡道，“王家老太爷和康老太爷都是先帝股肱重臣，两家名当户对，那时你康姨父刚考中进士，也是意气风发；而咱们家，你祖父早逝，于官场上并没有什根基，她也不算挑错。”
明兰跟着点头，忽又觉得不对，脑中道亮光闪过，心里有个念头，凑过去轻声道：“祖母，莫非……你开始就没想过要康姨妈？”
康王两家交好，且早有口头婚约，不过也没定是哪个姑娘，不过大家都知道王家最出挑是长女而不是自小养在叔父家次女，所以没意外话，王家会把大女儿嫁给康家，然后二女儿嫁给根基较浅盛家。
昏暗中看不清盛老太太表情，不过她伸手拍拍明兰头，似乎嘉许：“又想门第高，又想姑娘十全十美，哪轮得到你？且也打听过，你母亲虽性子鲁直，脾气又冲，可究竟心地不坏，且会理家管事，真正阴毒狠辣事儿她也做不出来，这便很好。若没有……，咳，咱们家也算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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