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太太叹口气,道:“都预备好,就这三两天,事毕后叫淑丫头住到你那儿去,你与她好好说说道理,女人家自己懦弱不争气,到哪儿都叫人看不起!你若瞧着合适,也可打发她到苍乡桂姐儿夫家去,那家婆婆与是旧识,人是再好不过,必不会给眼色瞧,让淑丫头在乡下散散心也好。”
盛纭似乎哼声:“淑儿小时候还好,和家桂姐儿道爬山赶牛,胆子大性子也爽利,后来硬是叫嫂子拘成这样,学什大家闺秀,这下可好,学出个没用
,淑丫头是身上掉下来肉,瞧她受苦,也似刀割般,可…可…,只怕,只怕耽误品儿,她也大,人家要是因这个,不要她怎办?”
明兰忽然觉得身边阵风动,品兰再也忍不住,轻轻把明兰推到里角,骨碌从夹间里钻出去,把掀开厚厚帘子,扬声道:“不怕,让姐姐和离!便是辈子不嫁,也不能叫姐姐在孙家受罪!”
明兰以狗啃泥姿势趴在地上,只觉根根头发都竖直起来,吓魂飞魄散,肚里百遍臭骂品兰这只猪,手脚吓冰凉,这要是被逮住……呃,估计也不会把她怎样;明兰强自镇定下来,仍旧动不动趴成狗狗状。
幸好她窝在木隔间里角,又隔层帘子层流苏,那婆媳两并未察觉里面还有个人,只被忽然钻出来品兰吓跳,然后李氏气急败坏骂起品兰来,品兰顶嘴,当然她不会说里面还有个,李氏和大老太太也想不到听众会有两个。
然后品兰似乎被打巴掌,但她铁骨铮铮,声未哭,扑通声跪下,然后大声表白:“人命,天注定,若女儿有福分,便是姐姐和离也无妨,若是叫姐姐过着苦日子,便是当神仙也无趣!”然后连连磕头恳求李氏。
明兰惊慌之余也没怎听清,最后似乎是母女俩抱头痛哭起来。
直到明兰定下神来,李氏已带着品兰离开,似乎下定决心要和孙家干架,明兰趴在里面背心都是冷汗,外面十分安静,因此她也不敢发出点儿声音,心里无数次祈祷,只希望大老太天今天不想念经,赶紧回去休息,好让她溜掉。
谁知她趴越盏茶功夫,大老太太也没有离开意思,只听见她拨动念珠声音,明兰觉着膝盖已经麻,汗水冷下来,身上阵阵发寒,只暗暗叫苦中,这时,盛纭来。
母女俩都是爽快人,寒暄几句便直入正题,盛纭道:“母亲和嫂子说定?”
大老太太没说话,明兰猜测她应该是点点头,然后听盛纭又道:“也是当初嫂子想偏,不喜老靠着堂哥家,不就是王氏嫂嫂给她看过几次脸色嘛!那又如何,她连自己婆婆都敢轻慢,何况们做买卖;且二婶和堂哥可是好,提携帮衬从来二话,咱们两房有来有去,有什不好?可嫂子非想自家也出个官老爷,这才把孙家纵容成这样!……好好,不说,娘,您打算什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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