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个法官老太曾放言:所谓法庭,就是挤兑人法定地点。辩论时句句条款章句打头,看着对事不对人,其实都是对人,打官司打就是人,别人还句说不出来;当年姚依依心水那个律师帅哥就可以把原告气死过去活过来,还很脸诚恳严肃。
墨兰意外瞪着明兰,秀目大睁,明兰平静看回去,她不是故意要和墨兰斗,但今天进门墨兰便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句句藏厉,这会儿明兰若太示弱,那不但被如兰轻视,还得准备好以后日日被欺负,她亮出爪子不过是让别
锐利:“你…说什?你怎如此污蔑!”
明兰心里暗笑,和林姨娘样,墨兰果然是外头柔弱内里强悍,其实如果是真柔弱又如何混得今日风生水起,明兰浅笑:“哦,看来误会,原来四姐姐不是想让太太责罚呀。”
墨兰气内伤,如兰长大嘴,心里大喜,喜孜孜挽起明兰胳膊,亲热道:“六妹妹以前身子不好,叫老太太免给母亲请安,今日第次来迟也没什?适才香姨娘服侍娘吃过早膳后,刘妈妈找母亲有事,几位姨娘也叫去,这会儿也还没出来呢,不妨事!”
敌人敌人就是朋友,这是王氏传给如兰理念,平日里她和墨兰斗嘴十次里倒有七次要输,如今凭空降下外援,立刻精神大振;明兰如何不知这里面弯弯绕,只不过选择站边最忌讳就是墙头草摇摆不明,有卫姨娘死在前头,她和林姨娘这边是好不到哪里去。
如兰找到战友,拉着明兰说东说西,会儿说新进袍子肉好吃回头送些给明兰,会儿又说她新得幅《九九消寒图》要和明兰起看:“小时候六妹妹就和住块儿,可惜后来去寿安堂便不怎亲近,要是咱们住块儿就好。”
墨兰早已平复下怒气,斯文用茶碗盖拨动着茶叶,戏谑道:“五妹妹真说笑,六妹妹在老太太跟前吃香喝辣,可风光着呢,如何肯来葳蕤轩?唉——说起来,是个没福气,当初进不寿安堂,可五妹妹比们俩强多,怎老太太也瞧不上眼呢?”
要论道行,如兰确不如墨兰,她骂人在行,这种精致斗嘴却往往会被拿住马脚,这句话就被顶住,捏着明兰手立刻收紧,明兰哀悼着自己发疼胳膊,道:“四姐姐真逗,当初五姐姐和太太是母女情深,舍不得太太才为难,四姐姐倒是大孝顺,可老太太总想着莫要拆散人家骨肉,这才挑。”
如兰立刻受到提醒,扑哧笑出来:“对呀,四姐姐倒是大孝顺,舍得林姨娘,可老太太却不忍心呢!”随即放松手,明兰忙不迭抽回自己可怜小胖胳膊。
墨兰站起身来,看着明兰,字句道:“你竟敢如此议论长辈和姐姐?”
明兰笑吟吟道:“如何议论?四姐姐倒是指点下哪句说错,说出来好叫妹妹改呀。”有本事你就从她话里找出茬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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