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定。”盛紘突然杀个回马枪,“邱兄以及三王爷身边干僚臣也不全糊涂,他们知道三王爷若非子嗣问题,早就立储,于是就想出个点子。”
王氏道:“什点子?”
盛紘愈发压低声音:“这也不是什秘密,他们撺掇几个大臣在外头鼓吹着,要效
“原本华儿刚刚才及笄,也不急着选婿,可邱大人这提亲,们却不得不快,要应邱大人家这门亲事,若是不应也得有个说法。”王氏坐在张蝙蝠流云乌木桌旁,面前堆放着几张大红洋金帖子,头上龙凤金簪流苏不住抖动。
“邱兄是同年,们两家原也知根知底,本来结成这桩婚事也无不可,可是……”盛紘手握着把黄杨木骨折扇,在屋里走来走去。
“可是什,老爷快说呀。”王氏急道。
盛紘坐到王氏对面,端起桌上白瓷浮纹茶盏浅啜口,道:“那邱二公子是见过,模样品行都配得上华儿,本来就不喜华儿嫁入王公府邸,那里虽然富贵,终究门庭深锁,华儿又心高气傲,真嫁入那地方也未必如意,们与邱家那是门当户对,也不怕华儿受委屈,可是这次去京城,瞧着不妥。”
王氏听到华兰嫁入公侯之家难处时连连点头,听到最后,还执起手中团扇给盛紘轻轻打扇。盛紘缓缓,凑过来低声说:“当今皇后没儿子,论嫡是不成,而接下来最长最贵,无非是德妃淑妃所出三王爷和四王爷两位皇子,圣上迟迟没有立太子,不过是因为三王爷身子孱弱,且年过四旬尚无子息,而有子嗣四王爷却偏偏晚半天出世,如今圣上身子尚且硬朗还好,将来万有个山陵崩,那些王爷身边近臣怕是有事。”
王氏于朝堂之事窍不通,茫然道:“这与大丫头婚事何干?邱敬大人是个外官呀。”
“可邱敬长兄却是三王爷讲经师傅!”盛紘怫然,他其实也很想和妻子推心置腹,可妻子思想总和他不同步,林姨娘倒是和他很同步,却偏偏是个妾。
王氏想想,不由得大惊失色:“老爷,这确不妥,不论圣上是不是立三王爷,只要三王爷生不出儿子来,将来这皇位也得给人家呀!听说那四王爷可不是个吃素。”
看妻子总算上道,盛紘点点头,又叹气道:“也时常劝说邱敬兄,像等外官暗暗结交些京官内臣也就算,可千万莫要牵扯进立储大事中去,京城里那多公侯伯府,都门儿精,有几个掺和进去!当初先帝爷即位也算顺当,可也夺好几个没眼色爵位,撤不知多少二品大员,何况等。劝几次,邱兄都听不进去,反而和他长兄加倍亲近三王爷,也知道三王爷为人宅心仁厚,明德贤孝,可是,可是……”
“可是他没有儿子!”王氏及时给盛紘补上,“没有儿子,三王爷再贤德也没用,邱大人也太糊涂,储位之争岂是闹着好玩,瞧着四王爷准能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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