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深意看盛紘眼:“你在泉州任同知数年,大家伙都知根知底,家中女眷都素有交往,众丫鬟婆子仆役下人不少都是本地买来,家里有个风吹草动,别人如何不知,你虽与僚友大多交好,却也难保有暗中嫉恨你人,你前脚刚死姨娘,后脚就大肆整顿仆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告诉别人你家宅不宁?”
盛紘警,口中称是:“亏母亲提醒,儿子险些误事,要是在泉州收拾家里,到时候要打卖人口,怕是全州都晓得,待们到山东,到时候天南地北,们怎发落那几个刁奴,哪个外人又知道内情。”
“正是。所以,你这会儿非但不能声张,还得稳住这大家子,风平浪静到登州赴任,待明旨下来,你拿官印,咱们家子到山东安定下来,你再慢慢发作不迟。”
“老太太明鉴,儿子已经许多年没和母亲说体己话,今日说这番,心里好生敞亮,将来管家治家还要多依仗老太太,得让太太多多来向老太太请教才是。”盛紘诚恳道。
“不,已是半截入
个姨娘宠没大没小,竟跟正房太太般排场做派,太太说些什也想到——怎?没事儿时候,都是姨娘自己带孩子养,死亲娘倒想起她这个挂名嫡母?这也怨不得太太恼。以前事,全都不管,只问你两句话,你老实答来。”
盛紘忙道:“母亲请讲,莫说两句话,就是千句万句,无有不答。”
“第,卫姨娘这尸两命,你是打算囫囵过去算呢?还是要拿人抵命?”盛老太太目光紧紧盯着盛紘。
“自是要细细算计,家中有这等阴毒之人岂能轻饶,她今天能害卫姨娘和足月骨肉,明日就能朝其他人下手,盛家门里岂能容这种人!”盛紘咬牙答到。
盛老太太面色微霁,缓缓,接着问:“好,第二,现今家中这样没大没小嫡庶不分情形,你打算怎样?”
盛紘长吸口气:“母亲明鉴,回来看见卫姨娘身都是血尸首,还有那活活闷死在母腹中孩子,心中已是悔恨难当,下人们敢如此张狂,不过是没有严厉规矩约束着,上梁不正下梁歪,切根子自然是出在上头,已下定决心,必得整肃门风。”
“好,好,有你这两句话就好,”盛老太太心中微敞,知道盛紘为人,便不再往下说,只连连点头,“你这官要是想长长久久做下去,们盛家想要子孙绵延,必得从严治家,要知道祸起萧墙之内,许多世家大族往往都内里头烂起来,咱
们可得借鉴。”
“母亲说是,前几日儿子直为考绩之事忧心,现如今心头大石落下,腾出时间来整顿整顿,先从卫姨娘临盆当日那起子丫鬟婆子收拾起来。”盛紘音调平静,心里显是颇怒。
“不行,现在不能查。”没想到盛老太太口否决,盛紘奇:“老太太,这是为何?难道要纵容这些个刁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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