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椅子极尽奢华，垫子更厚、皮子更软。椅子旁
滑动桌上放着吸入甜香用面具。控制台阀门连在输气管上，装着笑气和氧气罐子藏在墙里，两个控制旋钮都指向零点。
厄内斯特把旋钮调到
半笑气半氧气，然后坐上椅子，戴上面具，放松身体。不管怎
说，这次肯尼斯不会用刀子切进他牙床
。所有疼痛和苦厄都离他而去，他大脑在整个天地之间
想过这样会伤害肯尼斯。肯尼斯看着他，嘴角带着些责备意味微笑，同时也泛着伤感。厄内斯特接过钥匙，少见地动感情。他犹豫不决地拥抱肯尼斯。“看来你明白，”他说，“不过，
决定可是完全理性。”
“当然懂，”肯尼斯说，“也想过如果老以后，或者日子过不下去时候，”他开心地笑道，“什都比不上死之。”他们都笑。
“你真知道寻死缘故吗？”厄内斯特问道。
“好莱坞人都知道，”肯尼斯说，“在场聚会上，有人问斯基比·迪尔，他是不是真打算拍那几部片子。他当时回答说，‘除非地狱结冰，或者厄内斯特·维尔z.sha，否则拍定’。”
“你不觉得疯吗？”厄内斯特说，“为钱干这种事儿，而且这笔钱还花不着……”
“这有什呢？”肯尼斯说，“比为爱情z.sha要聪明多吧。就是操作起来有点麻烦，你得断开墙里面输送氧气阀门。这能让自动分配不起作用，你就能把笑气成分调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等周五晚上清洁工走之后你再来，这样话你尸体直到周才会被发现。要不然，被人发现话，你总有被救活可能。当然，如果你吸百分百纯笑气，三十分钟之内就死。”他又带着丝悲哀笑笑，“在你牙齿上下工夫都废。真可惜。”
两天后周六，厄内斯特很早就在比弗利山庄酒店房间醒来。太阳才刚刚升起。他洗澡，刮脸，穿上T恤和宽松牛仔裤，外面套上件棕褐色亚麻夹克。房间里满地衣服和报纸，但是也没必要整理。
肯尼斯办公室离酒店需要走半个小时，厄内斯特走出酒店，感受到自由味道。洛杉矶谁都不走路。他很饿，但是害怕如果吃东西话，到时候笑气会让他吐得塌糊涂。
办公室在栋十六层楼建筑十五层。大厅里只有个保安，电梯里个人都没有。厄内斯特用钥匙打开牙医诊所大门，进门，回身锁好，然后把钥匙揣进夹克口袋。房间里静谧片，前台窗子闪耀着清晨日光，电脑则静静地藏在诡谲阴影之中。
厄内斯特打开门，走进工作区。沿着走廊路走去，走廊墙上大牌明星照片都在向他致意。共有六个治疗室，左手边三个，右手边三个。走廊尽头是肯尼斯办公室和会议室，他们常常在那里聊天。肯尼斯私人治疗室里配有特制水压牙科椅，供最有身份病人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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