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犯病
，”乔治说，“她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出来。还真是谢天谢地，要不然，这顿饭
们甭想吃顺喽。”
“唉，”皮皮说，“
直以为时间长她就好呢。”
“她想得太多。”唐说，“她太爱她儿子丹特。是她自己不愿意明白。世界是什
样就是什样，你是什就是什。”
乔治旁敲侧击地说：“皮皮，巴拉佐这次行动完成，你怎评价丹特
表现？他胆量怎样？”
皮皮耸耸肩，不发言。唐不满地哼声，目光犀利地盯着他。“有话直说，”唐说，“乔治是他舅舅，是他教父。们流都是同样血，允许互相评价。”
尸体没有被藏起来，也没丢失任何值钱东西。大家都明白这是起报复行动，向全世界传递个消息。报纸和电视掀起轩然大波，警方承诺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这场事件引发激烈反响，似乎撼动克莱里库齐奥帝国根基。
皮皮被迫在西西里躲两年。丹特成为家族头号铁锤。克罗斯成克莱里库齐奥家族西部代理人。他拒绝参与处决巴拉佐行动，这点被大家注意到。他不配成为把真正铁锤。
皮皮躲去西西里之前，跟唐·克莱里库齐奥和唐儿子乔治开最后次会，共进欢送晚宴。
“必须为儿子道歉，”皮皮说，“克罗斯太年轻，年轻人都多愁善感。他很喜欢巴拉佐家。”
“们都喜欢维吉尼奥，”唐说，“他是最喜欢人。”
“那为什还要杀他呢？”乔治说，“这得不偿失啊。”
唐·克莱里库齐奥严厉地看着他。“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权力，就得令行禁止。巴拉佐犯非常大错误。这点皮皮明白，对吧，皮皮？”
“没错，唐·多梅尼科，”皮皮说，“但是们都喜欢老方法。们孩子不明白。”他顿顿，“要感谢你让克罗斯在离开时候做你代理人。他不会让你失望。”
“这点清楚，”唐说，“信任他就像信任你样。他时畏缩是因为他还太年轻，时间会让他心肠硬起来。”
他们起用餐。饭菜是个手下妻子准备。她本应该给唐准备碗磨碎巴马干酪，但是忘记。为表示尊敬长者，皮皮就起身到厨房，亲自把碗端给唐。皮皮小心地把干酪磨碎装进碗里，看着唐用把银制大汤匙插进黄色干酪，送进嘴里，再从杯里呷口家酿葡萄酒。皮皮想：这个男人胃口真好，八十岁高龄，他依旧能够轻易结束别人性命，吃着味道浓郁奶酪、喝烈酒。他随口问道：“萝塞·玛丽耶在家吗？想跟她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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