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把这些都放下。”格罗内韦尔特说,“别让这个悲剧把你辈子都毁。”他虚情假意能把圣徒都给激怒
影响。阿尔弗雷德·格罗内韦尔特二十年投资眼看就要打水漂,因为维文州长在别墅里私下对格罗内韦尔特说,他不会再寻求连任。要是随便哪个王八蛋穷鬼白人小痞子都能把他女儿用刀捅死,甚至差点把她脑袋给割下来,而且如今还活得跟个没事人似,那要权力还有个屁用啊?不但如此,他宝贝女儿如今叫报纸和电视给描述得像个没脑子臭婊子,简直死不足惜。
生活中,有些悲剧是永远没法治愈,对州长来说,眼下就是其中之。他几乎成天泡在桃源酒店里,再不复昔日风光。他对女人不再有兴趣,也懒得掷骰子。他整日酗酒、打高尔夫。这个问题让格罗内韦尔特头痛不已。
对于州长不幸他深表同情。你对个人倾注二十年心血,即便是出于己之私,不可能不产生感情。但现实问题是,如果沃尔特·维文州长退出政坛,就不再是什宝贵财富,也没有任何可以挖掘潜力,只剩下个用酒精麻醉自己男人。还有,他赌博时候也是心不在焉,欠格罗内韦尔特钱已经积累到二十万。所以他必须拒绝州长使用别墅。当然,他可以给州长在酒店开间套房,但终究还是降等。在此之前,格罗内韦尔特最后做次尝试,想要他振作起来。
有天早上,格罗内韦尔特说动州长跟他起去打高尔夫。为凑齐四个人,他还找来皮皮·德·莱纳和他儿子克罗斯。州长直很欣赏皮皮洒脱不羁,而克罗斯年轻英俊、彬彬有礼,长辈们都愿意他陪。他们打完球以后,来到州长别墅吃午餐。
维文体重急剧下降,样子已经惨不忍睹。他穿着满是污渍汗衫,戴顶印着桃源酒店标识棒球帽。胡子也不刮。他总是笑,不是政客笑,而是意气全无苦笑。格罗内韦尔特注意到他满嘴黄牙。他醉气熏天。
格罗内韦尔特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他说:“州长,你太让你家庭失望,你太让你朋友们失望,全内华达州市民都对你失望。你不能再这样下去。”
“为什不行,”沃尔特·维文说,“去他妈什内华达州市民,谁在乎他们?”
格罗内韦尔特说:“在乎。在乎你。来筹钱,下次选举你必须要竞选参议员。”
“他妈还非去不可啊?”州长说,“在这个疯狂国家里,点儿意义都没有。可是内华达州州长阁下啊!可是个混蛋杀女儿,居然无罪释放。而且还必须要接受。大家都拿死去孩子开玩笑,替杀人犯祈祷。你知道祈祷什吗?颗原子弹把这个国家炸个稀巴烂,尤其是加利福尼亚!”
皮皮和克罗斯从头到尾都言不发。州长怒火让他们两个感到局促。再说两个人都明白,格罗内韦尔特是带着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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