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写篇关于语言文章,他说黑人应该改称自己为“有色人种”,因为用“黑色”来表示贬义场合太多。比如“黑暗念头”“黑得跟地狱样”“肤色黑”——而且“黑”这个字永远跟消极方面联系在起,除“纯黑色外衣”之外。
可当他接下来又主张说地中海人种,包括意大利人、西班牙人、希腊人等,也应该被称作“有色人种”时候,双方都被激怒。
他说有钱人就应该冷酷无情、保持警惕性,而穷人应该成为罪犯以对抗法律,因为法律都是有钱人为保护他们自己钱而定。他还写道,所有社会福利都是给穷人贿赂,以防他们发动g,m。提到宗教时,他说这些宗教都应该像药样管制,凭处方才能使用。
不幸是,谁也不知道他说这些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这些奇谈怪论从来没在他小说里出现过,所以即便是阅读他作品,也捉摸不透他观点。
但是,当克劳迪娅跟他同改编他畅销书时,他们建立起紧密友谊。他是个好学生,十分尊重她,而她也挺喜欢他那些尖酸刻薄笑话,和他对社会严肃认真思考。他花钱随意,对金钱概念完全是抽象。还有,权势对这个世界,尤其是对好莱坞影响,他竟然无所知。他们十分合得来,于是她把自己小说拿给他看。第二天,当他带着读小说时做笔记来到片场,她真是受宠若惊。
凭借她编剧事业成功,以及经纪人梅洛·斯图尔特影响力,她小说终于发表。可是她只得到几句敷衍赞扬,还有堆讥诮,因为她是编剧,不是作家。但是克劳迪娅仍然很喜欢自己书。书卖得很不好,也没人来买电影改编版权。但至少是出版。她还加条献词给维尔:“致美国在世最伟大小说家”。然而无济于事。
“你运气好,”维尔说,“你运气好,没当小说家,去当编剧。你永远也当不小说家。”接着,他花三十分钟时间,不带任何恶意和嘲讽地把她小说条分缕析,让她认识到这纯属本平庸之作。没有结构、没有深度、没有引起共鸣角色,就连她长项对白都塌糊涂,通篇小聪明,没有重点。这是次残忍打击,但维尔言之有理,克劳迪娅明白这全是事实。
他以种自以为善意方式作结语:“如果是个十八岁姑娘,这书还真不错。”维尔说,“提到这些缺点,都可以用经验加以弥补,只要年纪渐长就会好起来。但是还有个问题永远没法弥补,你没有自己语言风格。”
虽然克劳迪娅被批评得体无完肤,但是这句话真正惹怒她。评论家们其实还赞扬这本书抒情风格。“你错。”她说,“挖空心思,就为把句子写得完美。而且,你作品最让钦佩点,就是诗般语言。”
维尔这才笑起来。“谢谢,”他说,“并没有刻意追求诗意。语言全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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